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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汤婆子又塞到了被底下。
老郎中这时正要和玉桂出去,听到这话哎哟一声:“瞧我都忘记了,我给太太施一针缓缓疼痛,再先熬副舒缓的药喝下去才是正理。”
玉竹一个眼刀子不客气就甩过去了。
这郎中行不行啊,要紧的事都能忘记,不会是个庸医吧!
徐禹谦赶忙侧身让郎中上前,只见他打开随身的针具,在惋芷手上轻扎一下,很快就起了针。
“一会我先开舒缓的方子。”
老郎中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
玉桂玉竹半扶半拉将玉兰带出了屋子,心中都奇怪她是怎么了,不过想到自己先前也被吓得魂不附体,也没多问全当她是怕的。
玉兰当然是害怕,连唇都没有了血色。
她在惋芷生病期间动了手脚已昭然若揭,不可能再瞒过去了。
徐禹谦的手段她已见识,可她早被二老爷捏了把柄在手上。
她只是一个奴才,不是被逼得没有选择,但凡再有一点儿的办法也绝不会下手!
再且她若没听令行事早已经死了,哪还轮得到徐禹谦逼问她!
为了活路,她那时真的是拼死一博,才算在他死里逃生。
她想着当初已是不忍心将药的份量减到最轻,蒙混了二老爷,可她忘记了那是绝子药啊,就是一丁点也都是毁人身子的东西。
迟早都是要被发现的!
她会被徐四爷扒皮拆骨吧,玉兰呼吸都快凝住了,她预感自己要没活路了,这如何会让她不害怕?!
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这些日子她一直想用什么理由求了惋芷放自己出府的!
真是做了恶,连老天都不会饶过!
玉兰心如死灰,如同木偶般被带到一进。
雪下得比先前更大了,院子中央已经积了薄薄一层,反射着幽幽白茫。
秦勇请了老郎中在花厅西次间坐下。
老郎中立即着手写起了药方,吹干墨迹后道:“你们先去取了这方子煎了吃。”
秦勇笑呵呵接过,意味深长看了眼玉兰。
“玉兰姑娘先随我出去一趟,至于玉桂玉竹姑娘就先细细回想太太都用过什么,与郎中先说说,看有什么不妥。”
玉兰懂药理,秦勇的话并未引得两人怀疑,都仔细回想起来。
她们说一样,郎中便执笔记下一样。
玉兰白着脸不愿动弹一步,秦勇笑着已拽了她出去。
一出了门,秦勇将手里方子立即交给了黄毅,吩咐速去速回。
转而直接掐住玉兰的手腕用上了暗劲。
“玉兰姑娘,我今儿可才帮了你,你却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真是要被你坑惨了,我这人呢不会怜香惜玉,你也是知道的,你是要个痛快还是先重温那日的游戏?”
玉兰身子猛然抖了起来,如同院子中被北风刮得瑟瑟发抖的枝桠,腕间也刺刺的疼,像是生生被捏断一样。
见她不回答,秦勇好脾气的笑,钳着她手已往前边的厢房走去。
玉兰被拖了两步,咚的跪了下来。
“勇大哥,我说,我都说,我不要再去那地儿了!”
话落,她已流下悔恨的泪水。
那个看似寻常的厢房里如何恐怖,她比谁都清楚!
最早,她被徐禹谦派人暗中带了来,就是在那醒过来……徐禹谦不知从哪知道二老爷要对她们小姐不利,指派她去做手脚,秦勇为了逼供,就用一张张打湿了的帕子往她脸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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