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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绚烂的光芒映红了即墨白暂的脸庞。
即墨回头笑着看向辰舒:“怎么样,漂亮吧?”
“嗯。”
辰舒也微微笑着。
两人跑去那离烟花最近的地方,和镇民们挤在一起,正看的兴起,忽然一阵嘈杂声传来:
“让开让开!”
几个人大喊着,强行将所有人分成两拨,立于街道两侧。
待所有人将这街道让出来之后,一顶软轿被八名大汉扛着,正从路尽头走来,在这轿子后面还跟了一个略微朴素的轿子。
“这是谁啊?”
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你不知道啊?”
被问的这人压低声音,一手遮在嘴边:“魏延年啊,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嚣张跋扈?”
这人话音刚落,站在他面前的魏家护卫便转过身来,怒声到:“安静点!”
大家一时都闭了口,不再说话,同时也低下了头不愿意再多看即将到来的贵公子一眼。
辰舒却是例外,因为他正在找魏延年,此时魏延年的出现倒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只见抬着头轿的那八个汉子,皆是袒胸露背,额间缠着红布条。
其中四五个人都是残疾,都缺了一只手。
这轿队走的平稳缓慢,悠哉悠哉的的走到人群的正前方,才缓缓落地。
魏延年裹着那张大虎皮从轿中走出来,头上还戴了顶虎皮帽。
一出轿子,魏延年就将胳膊从这虎皮中伸出来,大大的伸一个懒腰。
待这懒腰伸完,后面的轿子也落了地。
从这轿中出来的人,却是一身绸缎棉衣,上面阴着铜钱型花纹,此人带着顶黑色的狐皮帽子,显得极其雍容却不华丽。
这人下了轿子,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浅淡一笑,走到魏延年身边。
就是这一回头,辰舒便认出来,这人竟是在长沙望月楼时所遇见的管预。
“哎呀,管兄,你每年都要穿成这个样子,像极了货商。”
魏延年上下打量着管预,故作挑剔的笑到。
“在下不比魏公子,还是孩童的模样。”
管预同样微微笑着,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笑容,不用很费力,又不至于伤到和气,毕竟他是个商人,遵循和气生财。
“哈哈哈,年年你都这样说,我真是说不过你。”
魏延年被管预说的大笑起来,心情甚好。
两顶轿子被下人抬去一边,又抬上来一张椅子,同样是铺了厚厚的垫子。
“今年,我们便和大家一起来看烟花吧,人多一些还热闹。”
魏延年一面说着,一面在椅子上坐下。
管预则站在一边,双手背向身后,与他一起欣赏起这漫天烟花来。
这两个人的出现,让大家一时失去了看烟花的兴趣,没一会的功夫,便走掉了许多。
即墨和辰舒也从那条街道上出来,在这小巷中信步而走。
可辰舒的心却很乱,管预出现了,和魏延年的关系还这样好,这是不是又会变成一件难办的事情,辰舒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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