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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各门各派的道法传承,不仅有心法口诀,还有相应的戒律。
“持戒”
本身与“修行”
就是一体的,各门各派都各有讲究,如果只知心法不知戒律,修行神通不仅可能对他人有害也可能伤及自身。
打个类似的比方。
开一剂药方可以治病。
但同时也要列明服药的禁忌,否则不仅有可能治不了病。
还可能一不小心把良药变成毒药。
所以知焰给张果两条选择,要么拜入妙法门门下,要么散去修为,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至少在她那么单纯直接地心思中视为理所当然。
事情经过钟离权与梅振衣一搅和,鸣琴怀着私心再一劝,变成了张果只受戒而不必入门拜师。
在梅振衣看来这么做是最讲道理的,张果只是无意中得到了飞云秘籍,你不能逼着他拜入门下,也不能自作主张散去他的修为。
修行传承往往都是师父收弟子,先入门后受戒。
像张果这种情况是特例,非常少见,如果不是飞云秘籍和飞云岫流落在外,就算他悄悄学了妙法门道术,恐怕也没人会找他。
张果之事看似解决的很简单,却开了自古以来修行界的两条先例。
首先就是只受戒而不正式拜入师门。
针对张果这种特例,自己得到了传世道法却并非上师所授,应该怎么办?学哪家地法术就守哪家的戒律,不能强迫他拜在门下,也不能让他妄自而为。
其次是推而广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假如将来有些传世门派的道统在人间不存在了,但其修行的心法口诀因为种种原因仍然流传世间,此时已无师门受戒之说,那学习这些心法口诀地修行人该怎么办,岂不是没人管随便玩了?
这种情况在大唐年间还没出现,但在梅振衣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纪,道藏典籍与种种不知真假的神功大法,都是放在书摊上随便卖的。
那么今天张果的事如果推而广之,可能形成一种参照的规矩,假如修行无师,得神通之时,也应守传世戒律,有传世之法,就应有传世之戒。
钟离权解释了一下张果之事为何开了修行界先河,别的修行弟子恐怕听不太懂,但做为后世穿越而来的梅振衣是完全听明白了。
他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觉得很有道理,但也有问题,皱着眉头道:“钟离前辈,你说地话,我隐约觉得含有重大玄机。
却又参不太透。
天下各门各派戒律各不相同,或者修行人并不知自己所学传承何处,又应当如何自守?”
钟离权:“一时参不透没关系,其实我也没参透,你有这个疑问在心就行,欲行之事,请从我始,推己方可及人。
……小子。
张果的事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是修行入魔还是吃错药了,居然对知焰仙子那样说话,你是找揍吗?”
梅振衣闻言只能苦笑,低头呐呐道:“既然前辈问起,我也不好不说实话,其实我是认错人了。
之所以那样,说起来还与前辈你有关呢。”
他将昨夜见到鸣琴等人的打扮,误以为是钟离权变化而出色诱,一时戏言结果惹了麻烦的内情都说了出来。
钟离权哈哈大笑,笑的桌上杯盘乱颤。
笑着笑着突然顿住了,瞪眼道:“小子,你才多大年纪呀,就算再聪明。
也不可能事先想到我会用色欲勾牵之法来试探你。
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这下坏菜了,眼看要穿帮,十三岁地孩子怎么能事先想到这一出呢?梅振衣眨了眨眼道:“是这样的,我平时看古人神仙传记,仙人行事曾有这一说,当时脑袋一糊涂,就误会了。”
钟离权:“我看你不是糊涂了。
而是聪明过头了!
你是孙思邈的弟子,师父不可能没有教导过你,想想看,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这句话地语气与刚才不同,不再是谈笑而是显得相当凝重,随着话音似乎有一股神念直接逼入到脑海中,如深深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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