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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曾经接手过一个类似的刑事案件,一个母亲没见到丢失的孩子,与犯罪集团发生争执,罪犯一怒之下就拿起绳索,将受害者勒死了。
其实丢了孩子的父母心里都着急,电话那头的女人,一看就是弄丢了孩子的。”
听完张警官的一席话,梁延川握住椅凳把手的指节,咯咯作响。
水杉木质地的椅凳把手应该是坚硬而不可摧的,但此刻,它险些就要被梁延川的蛮力所折断。
“张程,能定位一个人的手机吗?”
梁延川突如其来地叫了张警官的名字,张警官明显一愣:“什么意思?”
“帮我定位电话里那个女人的位置,现在、马上。”
“为什么?”
梁延川蓦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深褐色的瞳孔里,像是酝酿着无限汹涌的波涛。
“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根据定位器的导向,梁延川顺利地找到了白梓岑。
那时,她正独自走在市郊的公路上,手里还提了一个破旧的黑色布袋。
梁延川开着车从她的正对面驶来,车灯敞亮,白梓岑下意识地用手掌遮住刺目的灯光。
待稍稍适应了灯光后,她又将黑色布袋抱在怀里,以一种充斥着自我防御感的姿态,往公路旁的树丛里快走了几步。
然而,还没等她躲进树丛,就从不远处传来了莫名熟悉的声线,低沉而沙哑,甚至还带着些不可捉摸的……担心。
“白梓岑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时,白梓岑正半弯着腰打算钻进树木的缝隙里。
听到梁延川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才弯着身,呆呆地回过身去,空洞的眼神,像是个被掏空了心脏的中年妇人。
“哦……我是打算去找我的一个朋友,他住在市郊这边。”
梁延川向她跨近一步,伸手就要夺过她怀里的黑色布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白梓岑飞快地将布袋塞在身后,不让梁延川碰到:“这、这是我要送给我朋友的礼物……”
“今天是周三,你难道不上班吗?”
梁延川不悦地皱眉。
“我跟店里请假了,我今天要去拜访朋友。”
白梓岑像只老母鸡一样,将布袋藏在身后,无论梁延川如何去夺,她都死不松手。
与此同时,手机铃音聒噪地响了起来。
白梓岑打开手机,才发现是对方发来的催促交易的短信。
距离整九点还剩十分钟,望着不远处的红枫垃圾处理厂的巨大标志,白梓岑不由得开始不耐烦。
趁着梁延川晃神的瞬间,白梓岑拎着布袋,撒开了腿就往公路上跑。
然而,男人的脚程与女人的脚程依旧悬殊,白梓岑还没跑几步,梁延川就已经抓住了她。
“白梓岑,你要去哪里?!”
梁延川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语气中夹杂着愠怒。
白梓岑心慌,生怕约定的时间过了,因而,连回答梁延川的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去找我朋友,我跟他约好了九点见面的,要是没及时赶到的话,他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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