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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了抱沈玹,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像一只索求安抚的猫儿,“等你回来,便赠与你当做回礼。”
沈玹更用力地环住她,沉声道:“好。”
萧长宁站在枣树下,望着沈玹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绵密的疼痛,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正难受着,沈玹忽的停了脚步,而后转身朝她快步走来。
在萧长宁惊讶的目光中,他去而复返,长臂一伸扣住萧长宁的后脑,赠与她一个绵长热烈的分别吻,这才眸色深邃地望着她,暗哑道:“今日没有无常簿,便亲口说与你听。”
“我的思念与你同在,长宁。”
说完这句,他才转身真正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萧长宁仍在枣树久久伫立,连肩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枣花都未曾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嘴角有淡淡的微笑,眯着眼摇了摇脑袋,抖去满身的枣花,这才心满意足地从侧门转出。
而后愣住了。
蒋射和两名番子负着弓箭,正倚在门口看她,而冬穗和阿朱则站在三步开外,抿着唇忍笑。
萧长宁微窘,问道:“你们站在这,都听见了?”
蒋射和侍从们不约而同地点头。
萧长宁顿时呼吸一窒,已经没脸问他们都听见了什么。
见她不说话,冬穗还以为她生气了,忙跑过来道:“殿下别生气,我们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才跟过来的。”
“别说了。”
萧长宁难得在下人面前丢脸,给了宫婢们一个眼神,吩咐道,“今日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不许再提,明白了?”
冬穗忙不迭点头,阿朱眯着月牙眼笑道:“奴婢们早忘了!
殿下,回洗碧宫吗?”
萧长宁想了想,道:“去养心殿罢,本宫去见见皇上。”
到了养心殿,萧长宁才发现皇后梁幼容也在。
殿中窗边,萧桓与梁幼容并肩而坐,正低声耳语着什么。
大多时候是萧桓在说,而梁幼容一直比较安静,只望着窗外的绿荫出神,见她兴致不高,慢慢的,萧桓嘴上的笑意淡了不少,望着她沉吟了片刻,又很快打起精神来,强撑着笑继续同她闲谈。
有小宦官进去通报,萧长宁站在门外笑道:“哎呀,看来本宫来得不是时候?”
萧桓一怔,随即起身道:“阿姐哪里的话,快请进。”
萧长宁也不客气,进来坐在萧桓和梁幼容的对面,问道:“见锦衣卫和东厂忙碌部署,本宫这才知道皇上要携皇后出宫游玩。
听闻月牙湖的景色极美,可惜本宫身子不争气,否则必然也是要央求着一同前往的。”
闻言,萧桓望了梁幼容一眼。
那一眼十分复杂,像是不舍,又像是乞怜,可能还有些许说不明道不尽的伤感。
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很快恢复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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