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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没想到书里的景色也跟古诗里的差不了多少。
沉陈托着腮,“这样宽泛的江面,想必明日一早朝阳初升,红红的日|色一照,这风光会更美吧?”
寒牧澈愣住,他们现在身处这样的险境,不知道背后之人在下什么葫芦的药,随时会有护院追上来,沉陈想的,却是眼前的风景吗?
一时间,寒牧澈再看月色清冷的江面,竟也觉得多了万种风情。
寒牧澈垂下眼,沉陈他,果然是不一样的。
这样宽广的胸襟自己却是比不上的。
只是,心底并无恼意,反而生出些细微的欢喜。
寒牧澈却不知道,其实沉陈也在犯愁。
蠢读者在想他们是掉头去跟那些还不知道有多少的护院杠上呢,还是直接就从这一面宽江跃下等着被过往的渔船捞起来呢。
转头看寒牧澈,寒牧澈有如星辰般的眼睛也盯着他。
然后伸出手,一笔一划,在窗台上写了一个字。
沉陈盯着那个字看,嘴角弯了弯,寒牧澈他果然跟自己想到了一处。
那个字,一笔一划,赫然是个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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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半,明月高悬,笙月阁却仍是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
不时有着深色衣饰的护院列队走过,打着灯笼,就像是寻找什么一样。
圆形桌,云花软榻。
屋内燃着暖暖的熏香。
一壶酒。
正是新才开封的饮菊酿。
摘下经过夜露浸润花瓣还带朝露的菊朵,由去年积攒下冬日的霜雪和初春的雨水做引,在地底浸泡三年,秋日菊花盛开之时方可起封。
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
酒要恰到好处方能尽兴,人也要恰到好处才觉有趣。
如瀑布般的青丝铺散在背,身着素白锦衣的人随意一靠,拿酒的手却是举得端正。
凑近轻轻嗅了嗅,酒水发酵的醇香中夹杂着清菊淡淡又微有些涩的清香,男子笑道,“倒是不枉费我这般时候赶来。”
身后侍立的人站的端正,闻言极其恭敬地一弯腰,“楼主向来英明。”
将白底少青花的酒杯凑近唇边,男子唇畔笑意更深,“不知道沉陈喜不喜欢我送的这份礼物……你说呢,昳七?”
着黑衣的男子更压低了自己的腰,却没说话。
他知道楼主其实并不是要他的回答。
厢房中只余白衣男子玩味的嗓音。
“这次见他倒是跟小时候大有不同,本楼主觉得……非常有趣啊。”
“啊嚏!”
沉陈打了一个大喷嚏,哆嗦着道,“冷冷冷……”
寒牧澈无奈地拉过沉陈,输了些热气给他,“不是给你说了保暖的法子么?”
沉陈蒙着被子,哆嗦道,“太……太冷……了,阿嚏!
使、使不出来……”
寒牧澈不厚道地闷笑一声,咳了咳嗓子道,“谁让你刚刚那么快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往下面跳?”
沉陈视死如归地一跳太过突然,搞得他都没反应过来,等人落到水里溅起水花才……
沉陈拧眉,弱弱道,“啊……不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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