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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砚眯起了眼:“又?”
苏君慎一噎,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替她擦拭干净手掌,只当没听到那句话:“你要是不爽,来找我嘛,我随时可以跟你交手。”
墨卿砚又气又笑:“跟你交手,只会越来越火大吧?根本打不过你。
旁人都说你是不学无术的,他们真是瞎了眼。”
“我若是没两手功夫,岂不是处处吃亏?”
受制于人,他最是不喜。
墨卿砚看着他不说话,就是这点最让她讨厌了,她以为两人共过生死,可以无话不谈的,然而这人在自己面前还是装模作样。
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把那年的事情当回事呢。
既然你喜欢装,那我偏不拆穿,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行了,别打岔,说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君慎用手指点着扶手,“就算你不说,想来我也能查得到。”
这点,墨卿砚并不怀疑,安王府背景强大,查这么一点事情,还不怕查不出来。
只是被人这么说,觉得很不舒服。
然而今日到底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的东西太多,面对苏君慎那双勾人的眼,她无法彻彻底底地隐瞒。
“先让我起来。”
她推开他,“否则我不说。”
真遗憾,还想抱久一点呢。
不过苏君慎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这姑娘真要恼了,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看她兔子似的一蹦而起,竟有些受伤。
墨卿砚只当没看懂他眼里的意思,掩下心里慌乱的悸动,说起了压抑在内心的苦闷。
原本只是想简简单单交代一下应付了事的,然而说着说着竟然收不住嘴,一口气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过。
苏君慎沉默地听着,直到小姑娘话语中的哭腔越来越严重,才伸出手覆盖住了她的手,温吞吞地说道:“你大姐说的是,你那四妹妹若是没有真本事,就算走了门路进了书院,也只是被人茶余饭后提起的笑料罢了。
你若不服,来年再战便是,你就这么没自信,明年还考不上?”
这丫头不笨,或者说极有天赋,否则也不会在武艺上进步神速。
这些道理墨卿砚都懂,她只是不甘心,很不甘心。
“至于你的丫鬟,我会派人去帮你找,你且安心。”
墨卿砚睁大眼看着他,这是要插手她墨府的事情?苏君慎轻笑:“你别不领情,你们墨府不能大张旗鼓的事情,外人或许轻易就能做到。
我看你府里也不安全,随随便便一个没功夫的人都能来去自如。
你身边除了那个唤春菊的,可还有手脚不错的?”
墨卿砚摇头。
“既是如此,回头我给你个丫头,你收着,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的。”
墨卿砚傻愣愣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展开?怎么转眼间堂堂苏大少就要往她身边安插人手了?她有点稀里糊涂,觉得不该收,但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己身边得用的人确实还是少了些。
见墨卿砚没有立马拒绝,苏君慎心情很好。
临走前虽然还很想在她脸颊上留个印记,但想起自己不曾戴面具,就有些遗憾。
但他并不失望,他想要以安王府苏大少的身份接近她,而不是一个永远活在回忆里见不得光的银面人。
回到安王府,丫鬟过来传话,安王爷要同他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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