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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天赐转首对青荷道:“备好女子月信之物,送一盅红豆汤。”
青荷青竹年纪不小,自然一下就明白了,相视一笑,便退出了寝房的门。
“月信?”
谢良媛吃惊,她什么时候来月信了,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没经厉过月信来是什么感觉,此时,她确定自已腹下干爽,什么也没有。
“尚在蛹道中,朕天生嗅觉异于常人,想来你腹内一出血,朕就闻到,方才还有为是肺腑,所以才如此失态。”
谢良媛心肺天生畸形,如果有出血症状,大罗神仙来了也无辙,所以,他才慌乱至此。
谢良媛有一种被雷劈过的感觉。
兰天赐轻轻一笑,掀了她的裙子,很快摸索到一点点湿滑粘稠,然后,在她面前轻轻挥了一下手指,她定睛一瞧,只见男子修长的手指顶端,沾了一抹殷红色泽。
霎时,谢良媛双靥几乎沁出血来,一手拍开在她面前晃的手指,转了身,便将自已埋进被褥中。
心里疯狂地问:脏不脏呀,这也敢摸,男人不都是挺忌讳这些么?
“躲什么呢?”
兰天赐凑了过去,连人带被将她揽进怀中,含了她的耳垂,低沉嗓音,靡靡绕耳,“媛儿,初潮来了就好,省得朕回回都觉得在欺负一个孩子。”
“你现在,终于承认欺负我了。”
谢良媛看他脸色苍白,显然方才受了不小的惊吓,陡然间生了软恻之心,莫名地想落泪,有一瞬间,竟然感谢周玉苏发妒心,否则,依着那时的计划,她此刻早已离开皇城,回到了扬州。
终此一生,也不可能与这个男子相遇。
兰天赐伸手将她抱在膝上,一手搂了她的腰,一手抬了她的下巴,勾唇一笑,眸光暧昧,语声暧昧,“阿惜姐姐,是你在欺负……。
朕吧。”
“谁敢欺负你呀……。”
谢良媛看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有些不自在,垂目自省,心道:论年纪,还真是她老牛吃嫩草,还是个未婚的嫩草。
“嗯,那让朕来欺负你。”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修长的手指没入她柔软的长发中,低声呢喃,“阿惜,我的阿惜……。”
方才,误以为她内腑出血时,短短一瞬间,仿如从彩云之巅落入地狱,胸口疼得,如钝刀在拉据。
转瞬又是身在云端,怀中抱着她,就想着,时间就此停留,不再往前。
他也不知道,为何是这般喜欢,想来,有些东西虽然被篡改,但灵魂深处烙印的铭文无法抹去。
不多时,寝房外响起敲门声,谢良媛想从他膝上站起,兰天赐则将她抱回到床榻上,盖好锦被,“躺着。”
方扬声道:“进来。”
青荷和青竹向来细心,不仅所需之物皆备妥当,还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及干净的亵衣和新的衣裙。
谢良媛与兰天赐再亲密,也不愿当着他的面做如此羞人之事,所以,亲自将他推出内寝房门,同时,也把青荷青竹打发了出去。
这于她又不是初潮,不需要人侍候。
外寝,兰天赐步至窗边,外面已是万家灯火,在谢府甘泉湖畔,一桌桌宴席呈月牙形摆列,中间围出一个歌舞舞台,只是那里静悄悄,没什么动静,想来,帝王未至,谢老夫人也不敢轻易开宴。
兰天赐目力极强,看到甘泉湖上设有一道九曲浮木,上搁一排排烟花,想来今夜有焰火表演,考虑到再过月余,谢良媛就要开始动大手术,肺部不宜吸入过多粉尘,便道:“燕青,传朕口喻,宴席主桌风向处布三层巨幅琉璃屏风,宴厅百丈内一律禁止燃放烟花。”
谢府金玉阁。
紧闭门窗的内寝中,尽是婉转又娉婷古筝乐声,仿如倾盆大雨过后,荷叶上的水珠从叶边上滑落进水中,嘀嘀落落中,谢良敏唇瓣微启,赞一曲春花秋月。
此时,已近酉时,好在帝王未至,舞宴未开,还能让谢良敏再练上半个时辰。
蔡氏不停翻找着衣柜,想找一件与女儿妆容相衬的宫裙,可惜满柜衣裙,不是大红就是橙黄,与女儿脸上的妆容不搭配。
因为谢老夫人一直偏心谢良媛,让蔡氏一直以来感到忿忿不平。
在她眼里,她的女儿谢良敏即健康又活泼,且,光容貌都比良媛艳上三分,都是谢家的孙女,怎么偏偏就不入谢老夫人的眼。
她知道谢老夫人无事时,喜欢让刘氏给她弹上一曲,在她看来,良媛母子如此受宠,或计是与谢老夫人的喜好有关。
所以,她从女儿六岁开始,就下狠劲在扬州找名师教授谢良敏弹琴,并专攻古筝弱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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