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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亲来探望,王氏自不敢托大,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侯夫人倒也没做什么,只与王氏在西次间儿里坐着说了两句话。
后因见那银霜碳似是不大好,侯夫人便有些不高兴,叫人找了张氏过来问话。
张氏没多久便到了,回答了侯夫人的问话后,也没急着离开,婆媳三人难得地聚在一处闲话家常起来。
按说这原也没什么,沈妈妈她们甚至还有些欢喜。
侯夫人主动表示关心,这对三房来说不谛好事一桩。
可谁成想,傅珺却在灯会上出了事。
傅庄派人急报回来时,因着侯夫人与张氏皆在秋夕居,那送消息的人便也立时过来禀报。
此事非同小可,那报信儿的丫鬟岂敢相瞒?总算她尚有几分聪明,并不敢直承其事,只托词傅珺受了点惊吓云云。
可王氏是多么聪明的人,回话之人语焉不详,她如何会听不出?张氏倒是想避出去处置此事的,侯夫人也多方劝阻,无奈王氏却坚决要留下听信儿。
其后,傅庄又派人来要名册,又问张氏分派人手之事,这一来二去的,王氏便也知道了几分实情。
待听说傅珺不是受惊,而是失踪后,王氏只叫了一声“我的棠姐儿”
便呕出一大口血来,人便晕了过去。
侯夫人与张氏见事情不好,忙忙地商议后便决定,由张氏回横斜馆处置傅珺一事,侯夫人则坐镇秋夕居看顾王氏。
沈妈妈便觑了个空儿,悄悄给留守的行舟递了信儿,叫他去请鲁医正。
侯夫人则派了人去请张大夫。
人派出去后,一屋子人等得心焦,却迟迟不见消息。
后来众人才得知,因朱雀大街灯会之故,金陵城中车马难行,人又多,交通十分拥挤,故此派去的人一直没回来。
所幸沈妈妈略通一些医理。
手上亦有几味配好的丸药,便先给王氏服了药丸,王氏这才悠悠醒转。
虽不再呕血,但那下红之症却又重了。
便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
有人报说傅庚带着傅珺回来了。
王氏强挣着起了身,直到看见傅庚抱着傅珺进了屋,这才放下心来,人又一次晕了过去。
好在那鲁医正此时亦赶了过来,替王氏诊了脉后。
又将方子改了,添减了几味药材,临行前对傅庚瞪眼道:“老子不是神仙,若你老婆再不爱惜自个儿身子,你这个爹当得当不得,还得两说。”
说罢便气鼓鼓地去了。
秋夕居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皆昏睡不醒,傅庚分身乏术,便将傅珺安置在了东暖阁里,他自己则歇在西梢间的榻上,与王氏一墙之隔。
若有什么事也好及时照应。
方才傅珺睡着时,傅庚已经过来看过了一回。
因他还要早朝,便叮嘱怀素好生照应着,又留下了行舟与汲泉二人在小书房侯着,一旦有事也好传话。
随后方自去了朝上。
听罢怀素所言,傅珺的眉尖便蹙了进来。
她走失一事原本可以不必惊动王氏的。
从她被掳到回府不过一、二个时辰而已。
只要瞒过这个晚上,过后再慢慢说起来,王氏也不会受这样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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