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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边发出的响动,原本围在凌玉柔四周的姑娘们,都跑到顾骞那边去看画,随即发出一阵阵啧啧的赞叹声。
见状,凌玉柔皱了皱眉头,说道:“顾公子这么快就画好了?”
“别管他。”
凌雪珺轻声说道,“二姐,你按你想的画便行了。”
“好。”
凌玉柔点了点头,然后执起笔继续在宣纸上作起画来。
大约又过了两刻多钟,凌玉柔才画好。
李晃见两人都画好了,便叫人将两幅画挂在一起,让众人品评欣赏。
凌玉柔画的是水竹秀石图。
画中有修竹两竿,竹边秀石玲珑,石下新篁丛生,一派夏日中草木葳蕤的模样。
看起来,整个画面疏秀空灵,韵味悠长。
而顾骞画的是梅竹图。
画中,几竿瘦竹在风雪肆虐下,挺拔而立,似乎要把画面撑破似的。
一枝梅花从竹枝中间伸出来,傲然绽放着。
顾骞的用笔虽然没有凌玉柔细腻,却显得大气磅礴,特别是梅竹看起来极为传神。
在画面的一角,顾骞还题了一句诗:“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
李晃将这两幅画都细细地看了一番,然后转过脸,笑道:“各位觉得,我那只琥珀夜光杯该赠与谁?”
李晃这句话一出口,原本交头结耳点评着这两幅画的人皆住了声。
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两位作画之人就在面前,无论说谁更胜一筹,势必得罪另一方。
顾骞的家世就不用说了,凌玉柔虽然是小官之女,但她的背后可是*郡主。
所以,一时之间,屋中人皆默然。
见无人说话,李晃便点名道:“海亭,你也擅画,你来评评。”
“是。”
韦海亭站了起来,对着李晃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就胡诌几句,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王爷和在座诸位批评指正。”
李晃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
韦海亭缓缓说道:“凌姑娘这画,笔意清绝,落墨十分有技巧,将秀石和竹枝画得极为逼真,让人恍如置身其中。
而阿骞这画,却擅用浓墨淡墨,而且行笔自然,圈线流畅,更为难得是他题的这句诗,利用梅竹的特性以物喻人,托物言志。
这样一来,他这幅画的意境便大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韦海亭笑了笑,又说道,“若只以画功来看,凌姑娘与阿骞不分伯仲,但阿骞的画,意境更为高远。”
韦海亭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其余纷纷表示赞同,称顾骞的画在意境上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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