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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通常没什么食欲,望着桌上不能再清淡的白粥,聂绾柠拿起勺子搅了搅,往嘴里送进一口。
“苦的。”
她小声抱怨。
生病了嘴里没味,吃东西都发苦。
沈京惟刚坐下又站起来,径直走到厨房,不出两分钟,空着手回来。
“平时不做饭,连白糖都没有?”
聂绾柠支着下巴,颇有几分理直气壮,“放着也迟早要坏。”
沈京惟似笑非笑,“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凑合过呗,好的坏的不都过来了。”
说实话,聂绾柠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忽高忽低。
她可以花钱买豪车,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包在家堆都堆不下,身上的衣服首饰不重样地换。
但要说凑合,能吃饱饿不死就行。
聂绾柠吃完一碗白粥,筷子挑挑拣拣地夹了点配菜,“你早点回去吧,没必要留下来照顾我。”
沈京惟抬起眼皮睨她,“留你一个人在床上躺尸,饿了只有吃外卖的份?”
也不是不行。
聂绾柠以眼神传达着这句话。
沈京惟只当没看见,起身收走她面前的碗筷,不容置喙地道,“去睡觉。”
……
下午,聂绾柠迷糊地睡了醒,醒了睡。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睁眼,房间里已是一片昏暗。
网上有句话说,每当午睡醒来发现外面从白天变成了黑夜,就会生出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聂绾柠打开台灯,抱着膝盖靠坐在床头,地板上映出她缩成一团的影子。
无所适从的寂静中,她想起了小时候。
每次她生病不肯吃药,爸爸总会做糖水给自己吃。
那种味道,后来她吃遍了京城所有的甜品店,也没再尝到过一样的。
如今,她又开始想念了……
房门被悄然推开,沈京惟进门之际,看到的就是聂绾柠蜷坐着发呆的模样,长发凌乱地铺散在腮边。
沈京惟打开床头的台灯,视线触及她红得不正常的面色,眉心紧皱。
聂绾柠怔怔地抬眸,“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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