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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为什么?前世直至金步摇戳入心脏,纳兰柒也没想明白。
“小姐,黄家几位爷在看着您呢”
秋菊轻轻推了推纳兰柒,又弓腰在她耳边小声唤道。
纳兰柒猛的回过神来,她转头对上秋菊那张充满关切和困惑的面庞,眨了几下眸子。
“小姐,您该朝他们问安。”
虽然对自家小姐先前恍恍惚惚的样子讶异不已,但秋菊还是心领神会,压低声音提醒纳兰柒。
“柒儿见过大舅舅,二舅舅。”
纳兰柒长吁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她眼帘半敛,欠着头,姿态极为恭敬地行了个福礼。
“好!
好!
这丫头莫说妹子喜欢,就连我这粗人瞧着也欢喜的很。”
黄家大爷咧着嘴憨笑出声。
“李太傅?”
纳兰俊义此时方才注意到几乎要趴到小几上的身影,有些困惑地询问道。
“好画!
好画!”
李太傅这才抬头,抚须长叹。
旋即,他又急匆匆地把纳兰俊义拉至炕边,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地盯住他,笑道:“你这大家什么时候来的?那我这外行也就不班门弄斧了,纳兰贤弟快点评一二吧。”
“谦虚,谦虚。”
纳兰俊义忙忙躬身作辑,却也不推迟,垂头细细欣赏起画。
“父亲,这画可不就是你书房里的吗?”
纳兰妭见状高声插嘴,又趾高气扬地朝纳兰柒撇了撇嘴。
可惜除了黄衣涟见她淋了雨,心里忧心她会染上风寒,正蹙着眉逼迫她喝下盏姜茶,满屋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画上,无人搭理她。
“妙!
妙!
此画纯用白描,布置精严,笔苍墨润,借黑白、动静、疏秘、虚实四种对比勾勒出画卷的独特质感与神韵。”
半响后,纳兰俊义拍案称绝,又伏下身子,用手比划着替众人讲解。
“例如这儿,子彦先生借用隐约迷离的淡墨衬托出山林的苍茫俊逸,这儿又用略带方折而不失流畅的细线勾画出衣裙沉沉下垂的样子,人物的形、神也跃然于纸上。”
解释了一二,纳兰俊义却挑了挑眉,话锋一转。
“虽然我和子彦先生习的都是颜派画法,但说这是我的画却是无稽之谈了,我们二人作画的习惯大相径庭。
子彦先生喜白描,用笔兼工带写,设色淡雅画面长而不冗,如一气呵成。
我却喜施色,采用绯红、朱砂、石青、石绿等色泽,使画面层次分明、光彩夺目。”
纳兰俊义说完拿眼风扫了扫纳兰妭,食指轻敲小几,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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