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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平庸无才却自视甚高,兼刚愎自用,比草包好不了多少。
为保事情顺利,他将前后都安排妥当,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不会出什么问题。
哪里料到,以桓熙的能耐,平地竟然崴脚!
只是少叮嘱一句,忘记讲明动手的时间,结果竟是这样!
如果二公子在……罢,以二公子如今的行事,未必比大公子好上多少。
正无语时,帐外部曲禀报,郗刺使请见。
“快请!”
北伐的主力是西府军和北府军。
前者由桓温率领,后者仍握在郗愔手中。
桓温是名义上的北伐督帅,能实际掌控的兵力却是有限。
郗愔合作与否关系到北伐成败,桓大司马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大司马。”
郗愔入帐,笑着行礼。
桓温忙起身回礼,笑道:“方回快无需多礼!”
两人落座,健仆奉上茶汤。
话里话间绕过几回弯子,郗愔话锋一转,终于进入正题。
“请调盐渎步卒入北府军?”
桓大司马皱眉。
“请大司马应允。”
经过郗超伪造书信,意图夺取京口兵权之事,两人之间近乎撕破脸皮。
郗愔手握重兵,压根不打算给桓大司马留面子,直接开口“要人”
,连理由都不想多给。
“方回,此事容我想想。”
“不过几百步卒,大司马有何犹豫?”
郗刺使端正坐着,慢条斯理道,“还是说,城中传言是真,桓世子假借军令,意图夺取盐渎兵卒军粮,见事不成,口中颠倒黑白,想要谋害亲弟?”
桓温愣住。
这又是哪来的传言?
“大司马不知?那桓世子不敬嫡母,不遵孝道之事,想必也是不知?”
郗愔挑眉,语气仍旧慢悠悠,吐出的字却似竹板,一下一下刮着桓大司马的脸皮,片刻又红又肿。
桓大司马拧紧眉心,忽然不太明白郗愔的意图。
究竟是给他添堵还是为那逆子出气?亦或两者都有?
郗刺使抛出这番话便不再多言,端起茶汤,动作优雅,仿佛不是身在军营,而是哪处名士雅居。
对面也不是满身煞气的桓温,而是能对坐清谈的故友。
眼见话题被带歪,郗超心中焦急,却不好直接开口。
这样继续下去,桓容囚困桓熙非但无错反而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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