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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厌殊又一个人喝了一会儿酒,空房那边却没了声响。
好像小东西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很久了,只是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没有问题。
齐厌殊放下酒壶,他面无表情地呆了一会儿,塌上突然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在其中一个庭院的上空,齐厌殊的身影忽然出现。
他白衣胜雪,面容冷峻凌厉,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压,仿佛神君天降。
齐厌殊低下头,他神情一顿。
只见小女孩蜷缩着躺着草地上睡着了,旁边姹紫嫣红的花朵都面向她而开放,感受到齐厌殊这个来者,又纷纷颤抖着花瓣缩回原位。
看来,谢君辞当日没说假话,这孩子身上或许真的存在什么不同的地方,如此福泽深重,才能引得仙花喜爱。
念清玩得累了,在庭院里观花,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睡梦里,她被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陌生怀抱围绕着,仿佛冬日冰雨,带来无尽寒气。
不知睡了多久,小姑娘逐渐转醒,她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又习惯性地打了个滚,才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另一边懒散的齐厌殊。
她睡的地方不是篮筐,而是齐厌殊贵妃榻的一角。
齐厌殊竟然罕见没有喝酒,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个话本,正是念清早上不懂装懂时看的那个。
“这是谁编的,真是无聊至极。”
齐厌殊手中翻过一页,嗓子却冷哼了声。
塌上窸窸窣窣的声音,齐厌殊拿开话本,果然看到小姑娘向他爬过来。
他伸出手,食指抵在念清的额头上,让她不能再靠近一步。
“别以为这会有什么区别。”
齐厌殊说,“我只是代谢君辞照看你一二,我仍然对你没有任何好感。”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道,“你如果不听话,我会随时赶你走。”
念清一点都不怕齐厌殊,因为不论他冷言冷语说多少话,她都能感觉得到,这个大人其实没有敌意,也不危险。
就像当时的谢君辞一样。
齐厌殊的手指抵着她,不让她靠近,她便原位趴了下来。
她枕着左手,右手又去拉齐厌殊的衣袖。
“师虎,讲故事。”
她恳求道。
“别做梦了,不可能。”
齐厌殊冷声道。
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说了,不可能!”
“不行就是不行。”
“你是不是听不懂‘不行’的意思?”
“……只给你念一章,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当晚。
月朗星疏。
齐厌殊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暗,他的怀里,小女孩搂着他的脖子,睡得正香。
他妈的,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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