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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鬼不疑有他,将身上佩戴的长剑递了过去。
钟任仇拿着那长剑往自己的大腿上就是一用力,脸上却云淡风轻的好像不是自己砍了自己一剑,倒像是是拿着羽毛玩弄轻抚了一下。
李鬼大惊,当即双腿一曲跪倒在地,双手握住剑刃:“大爷为何要伤及自己?!”
他平日只知道钟家大爷脾气不好,对人也狠,却不知道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也能对自己下得去狠手!
剑刃虽然没有刺到动脉,却也很深,再往下半寸就能见着白骨了!
钟任仇松了长剑,往桌案上一扔,并不在乎自己大腿上流出的血迹,指了指那血染的地方,说道:“这是昨晚我被黑衣人的暗器所伤,为了不让你们分了神来护住我,而不去追黑衣人,特意隐瞒下来的。
你去把吴大夫,不,去找黄大夫,请黄大夫来给我瞧瞧伤口吧。”
李鬼瞪着那剑伤,又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剑,只觉头皮发麻。
他立马脱了短褐,用衣服里面把那沾了血的地面擦了个干净,又扣头一拜道:“大爷放心,李鬼自此只认大爷一个主子。
奴才这就去请黄大夫来给大爷瞧瞧伤口。”
他人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个剑伤是不能跟外人说起的。
更何况,钟家大爷还是被自己随身佩戴的长剑所伤,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了。
李鬼跪在地上并不敢抬头,等听到钟任仇“嗯”
了一声答应后,才赶忙起身,强装镇定的出了屋子。
钟府上住了三个大夫,虽然吴大夫医术略胜一筹,但钟任仇并未让李鬼去找他,就是因为黄大夫是钟晖邦身边的亲信,也能减轻些钟晖邦的疑心。
钟任仇知道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伤口愈合的要比常人快些,所以也不怕黄大夫瞧出来这剑伤是他自己方才划出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懒懒散散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不多一会儿,杨叔就和黄大夫一起进来了。
黄大夫给钟任仇“验”
了伤,开了方子,又嘱咐了些忌口的食物后便匆匆离去。
挥退了旁人,杨叔有些心疼道:“大爷,今早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受了伤呢?”
“父亲原本就怀疑罗炼是我的人,又合起伙来演的戏陷害苗笙。
昨晚审问罗炼的那几个人当中又父亲的眼线,他们也被关在屋子里晃了神,压根不清楚罗炼是怎么样逃出去的。
那黑衣人烧了罗炼的尸体,更是没了证据,如此一来,父亲怕是更会怀疑我让罗炼假死身亡。”
“大爷就算为了不被老爷怀疑也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杨叔拿出铜盆,烧了钟任仇换下的衣衫,看着看着就湿了眼角。
钟任仇安慰他道:“不打紧,只是小伤,用不了几天就养好了。
我只是做做样子给黄大夫和父亲看看罢了。
苗笙母子不是想呆子宅子里么?那就多加派些人手,让他们进的来就出不去。
真以为家雀是那么好当的?”
“可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不是要费尽心思的救出罗炼吗?为何最后又放弃了。”
钟任仇试着动了动腿,奇怪的是自己的伤口并未感到疼痛,只是微微有些灼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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