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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汉在外面发火:我昨天是来过,可是我与林峰一起空着手出门的。
当时你家里只有一个保姆,要是丢失了,她应该有责任……
刘茹饴暗自发笑,自言自语地说:他果然要污赖无辜的阿菲。
继而对门外的马云汉说:要是找不回来,你想怎么办?
我不想找你们,我想找阿菲,她有责任,要她赔偿。
一个穷保姆,怎么有钱赔?
刘茹饴反问他,他说没有钱赔,拿人来抵。
要是我们不放人呢?
那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快开门,快开门。
马云汉在屋外用手捶打门板。
这时,早已醒来,气得蹙眉的阿菲来到中堂准备质问马云汉,刘茹饴示意她将放在楼台磬架上的铜磬搬下来,嘴里却对马云汉说:算了吧,我们怕打官司,还是拿阿菲这个人来作抵。
嫂子怎么想通了,快开门。
刘茹饴抽开门闩,手拉大门“呀的一声敞开了,阿菲抱着这铜磬冲到马云汉面前说:还给你,谁要你的臭铜磬?马云汉非常惊讶,暗地思忖:我把它放在林峰家后院那口瓦缸里,他们是怎样找出来的呢?马云汉显得十分尴尬,正想说什么,阿菲将大门合上,他敢怒而不敢言,抱着这铜磬离开,感觉自己的心情和这铜磬一样沉重……
马云汉跪在佛像前忏悔了一个钟头,法师轻拍他的后背:你可以站起来啦!
马云汉跪麻了腿,半天站不起来,法师扯他一下,让他走到侧门,他扶着门框,听法师指点。
法师手捻佛珠,念了一串佛号,突然停下来,望着马云汉说:你罪孽深重,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消孽。
怎样消孽?他凝视着法师问。
法师说,放生,多放生,或者多做善事。
要是我不放生,也不再做恶事,会怎么样?马云汉想问个究竟。
法师回答:那么无常来了,施主就会大祸临头。
这期间,你什么恶事亏心事都不要做,否则会加深你的罪孽。
譬如被毒虫咬伤至死,遭遇杀戮等横祸都有可能降到你头上。
忽然林峰拍一下马云汉,沉浸在回忆中的马云汉尚悚惧不安,他望着林峰,很坚定地说:我要买下这对鼹鼠母子。
林峰说:鼹鼠妈妈在坐月子,不宜做菜。
酒保助兴地讲:乳鼹鼠的肉还鲜嫩些,保管好吃。
好的,我买下来。
马云汉说着,已见酒保拿秤来称,一对鼹鼠母子,放在一个秤盘里,那大鼹鼠就要往外跳,酒保捉住它,找来一根长绳,剪成两段,一段把它的前腿绑在一起,另一段把它的后腿绑在一起,再放进秤盘里,它不动了,但两眼仍仇视地打量着捆绑它的人。
乳鼹鼠尚且老实,放在秤盘里动荡不大。
这时,酒保把秤称好,让马云汉和林峰看准星,刚好四斤半。
酒保揪住鼹鼠妈妈,正要开宰,马云汉说不杀,让我拿回去养些时再杀。
他让酒保找个篓子来装住,马云汉接过篓子,也将乳鼹鼠放入,然后掏钱准备结账:能否便宜一点。
不行,乳鼹鼠肉质鲜嫩,没有加价,已经是很优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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