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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史氏明明不想管的,可是想想前一阵子的老大一声不吭地竟然将府中的库银都给拉走还了国库的欠款了,这事儿他竟然没有告诉自己一声儿,史氏这心中就不痛快的很。
毕竟公中的银子可不是老大一个人的,还有老二的一份子呢,至于丈夫以前说的那些将老二分出去,不然每年给五千两花销银子这些话史氏完全没有当回事儿。
所以现在听到了小儿子告状的委屈,史氏觉得机会来了。
在前院的贾赦刚刚考校了几个孩子的功课之后,听着外面的小厮的传话,说是老太太院子里的鸳鸯姐姐在外面候着,贾赦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是想不明白史氏找自己作甚,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好的。
当然,贾赦心中模模糊糊地有那么点儿的念头,总之都得过去看看的。
“老爷,老太太让老爷一趟。”
鸳鸯便是那个鸳鸯,现在已经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三等丫头了,因着年岁不大,所以别人也不狠用她,让她做些跑腿儿这些的小事情。
贾赦看了一眼稍显老成的鸳鸯,点点头,迈步前往荣禧堂。
史氏完全没有要搬出去的打算,贾赦也是无所谓的,他现在的院子其实不比荣禧堂差,甚至很多的地方甚至比荣禧堂还要好,所以史氏如果想住的话,那么就一直住下去好了,不过贾政却是别妄想就好了。
哪怕是空着,他也绝对不会让贾政住进去的,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
就是这么小心眼,绝对不会让贾政有任何能翻身的迹象的。
贾赦心中恶狠狠地想道,虽然也知道贾政是个没出息的,可他还是不愿意让贾政恶心了自己。
“老太太找儿子有什么事儿?”
贾赦行礼之后这也不等史氏叫起,直接地就坐下了,等丫头上茶之后,他这才问道,似乎是没有看到旁边一脸愤愤的贾政一般。
“就你们兄弟俩,老大你这又何必呢?府上也不缺那几个钱?这又何必要裁减下人,这不是让人看我荣府的笑话么?”
史氏也并不是完全重排场,而是世家一向就重个脸面,这排场若是小了,让人知道府上败落了的话,这不是招人笑话么?
她希望老大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现在老爷已经去世了,老大的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一个空头子的国公爷又有多少的能耐呢?总不能让人瞧出贾府的虚弱来,让谁都扑上来咬上贾府两口罢?
可惜的是,这些心思她还没跟老大说呢,贾赦就已经跳脚了,
“笑话?我荣府有甚么笑话好让别人看的?府中没有多少的闲钱养活闲人,裁减几个下人就能让人看笑话了?老太太也不想想,咱们刚刚还了国库欠银,若是再这么铺排,这让圣上怎么想?若是觉得咱们府上富得流油,一个欺君之罪,让一家子老小丢了性命,这样别人就不看荣府的笑话了,是不是?”
贾赦这话说的挺不客气的,完全没有顾忌到史氏的面子,扯着脖子问道。
“何至于此?圣人最是宽和不过,再者咱们府上又是第一个还了欠银的,陛下决计不会和咱们计较的!”
史氏也不是普通人,作为世家女,世家媳,她自然也是有属于自己的政治智慧的。
“既然老太太知道这一点,那么那些还不上欠款的人家呢?若是咱们不穷点儿,别人找咱们府上借钱的话,老太太拿着私房银子去填补么?否则的话就是给荣府得罪人招灾,就是给荣府惹祸,您愿意么?况且这是事情老太太少操心,朝堂上的事情,妇道人家掺和什么?”
贾赦直白地问道,可这话却是将史氏给气了个仰倒,这个不孝子,竟然算计自己的私房,自己的那点子东西也值得他算计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我还没死呢!
我的东西你少算计!”
史氏直接地砸了个茶杯过来,一脸的怒气。
贾赦倒是挺平静的,反正真实的情况如何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他完全不心虚。
“太太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太太若是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我还忙着呢,可不像二弟似的,成天地盯着几个下人,再不然就是女人的那些鸡毛蒜皮子的,若是闲得慌就去学里看看,帮衬帮衬六叔,他年纪大了,老二你学问虽然不行,可体力总比六叔强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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