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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半路上喊来了邹家老三,邹家老三低三下四的把岳母给劝回了家。
回家一看,原来外孙女只是头部受了伤,却并没有死。
于是黄刘氏带着大儿媳在邹家大闹了一场,又责令邹家去请了一位医士给外孙女看病,这才罢休。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那天家里的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大人们都不在家,孩子们就都跑出去玩了。
因为口渴,妮儿回家喝水,在院子里听到正院有说话的声音,还有呻吟声。
小孩子比较好奇,就偷偷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她趴在大伯住的北屋从门缝里一看,大伯正和一个不认识的妇人在做苟且之事。
小孩子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只是听那女人喘的厉害,还以为那女人快死了,以为大伯在杀人。
妮她原本就害怕他大伯,眼见大伯在杀人,小心脏立刻承受不住,转身就想跑,却不成想右脚踩左脚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一把推开了房门。
她大伯一看到有人推门而入,以为是自家的浑家,可是再一看原来是三弟的女儿。
让那妇人穿上衣服离开,然后他坐在屋子里盯着小侄女不说话,考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小妮子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大妮心里害怕就想往外跑,她大伯看到她往外跑,一着急,就想把她拉回来,可是被她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大伯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随手抄起扛门的门栓就打了过去,只听到小侄女一声惨叫便不再动弹。
大伯第一次杀人,未免有些胆怯,想了半天就想把尸体偷偷拉到后院埋了,没想到正把尸体往后院抱的时候,老爷子从田里回来。
老爷子看到大儿子抱着小孙女要往后院埋,大吃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大伯便说是自己失手打死了小侄女,却不提自己与人苟且之事。
老爷子大惊失色抬手要打大儿子,大儿子扑通一声跪下,口称:爹呀,您老打死我了,谁给您送终啊?
老爷子犹豫了半天,没有下得去手。
故老相传,养老送终那都是长子的责任,如果自己把长子打死或是送官,以后自己就只能住在二儿子那里,以后邹家岂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老爷子思来想去没有了主意,大儿子却趁老爷子在发呆,脚里抹油--跑了。
老爷喊了两声,没有喊回,也就随他去了。
大儿子走了以后,他就蹲在地上,脑子里乱纷纷没有主意,一会想,让大儿子给小孙女抵命;一会想,自己替大儿子去顶罪;一会想,干脆把小孙女埋掉装做不知此事……
再然后,妮儿走了,邹晨来了。
突然,北院有人在喊门,黄丽娘侧耳听了一下,喜道:“是二嫂回来了,我去开门。”
说完一脸喜气的去开门,显见得对二嫂极为喜欢。
一个邹晨从来没有见过的妇人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一进门先和那位坐在床前的妇人打了声招呼,就走到邹晨的床前,俯下身细细地看了看邹晨的脸色,又伸出轻轻碰了碰邹晨的小脸蛋。
“唉,这孩子受苦了!”
她转身把篮子交给黄丽娘,黄丽娘忙摆手道,“二嫂又不是外人,怎么来我家还带拿东西的?”
二伯娘柳氏道:“我是刚从娘家回来,带回来一篮子鸡蛋,婆婆发了恩,说让我留下几个给二个小子吃,这不,一听说小妮儿的事我就赶紧的来了。”
那妇人一看她们妯娌象是有话要说的样,忙找了一个借口告辞出去了。
妯娌两个谦让了一番,黄丽娘才勉强接下那几个鸡蛋,抹了把眼泪请了二嫂坐下。
二伯娘柳氏叹道:“怎么我们回一趟娘家,家里竟出了这样大的事?”
黄丽娘就把刚才和那妇人说的话又向二嫂重复了一遍。
二伯娘柳氏吃了一惊:“怎么?竟真是公公动手打的不成?”
黄丽娘眼里含泪点了点头。
“哎呀!
怪不得我们回到村子里那些个街坊邻居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原来竟真是公公把妮儿给打成这样?”
黄丽娘一听有人向着她,不由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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