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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清羽只轻轻一诊,眉头便一下子皱了起来,睒于鸿轩肺腑被震,气脉受阻,血气被激。
他本身亦是内力深厚,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常可为是老江湖,功力自然是远在睒于鸿轩之上。
睒于鸿轩能接下他的那一招千镖手,已然是十分不易。
方才常可为为她疗伤,倪清羽便已经大概通晓了他运功的基本经脉走向。
意守丹田,摄心归一,行子午周天,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直至把心内郁结之气打通,如此方无大碍。
但要做到此,便必须要有深厚的内功。
这整个车队,只怕是没人的内功能强大到能帮睒于鸿轩输气通脉。
该怎么办才好!
倪清羽急得额头不住地冒汗。
倪清羽终于是想起先把灯点上,她集中意念,一簇火苗便跳跃在那半根蜡烛上,整个屋子便闪着点点昏黄的光。
她这才看清了睒于鸿轩的脸色,已然是苍白得有些怕人,唇色也一片惨白。
胸口想来是发着痛,眉头紧锁着,咬着牙。
倪清羽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不管怎样,先替他止了痛再说。
她快步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她刚一走,隐藏在屋子角落里的黑衣人便走了出来,面容瘦削,带着一丝阴气。
他见了睒于鸿轩的神色,眉头都打成了结。
“阁主,让属下为你运功!”
他说完便欲把睒于鸿轩扶起来运功。
“没用的,你功力不够,不仅帮不上忙,还白白耗费你的精力。”
睒于鸿轩语气清淡。
那人满是自责,“都怪属下无能!
暴露了行踪,叫阁主为我们受了重伤!”
睒于鸿轩脑子里闪过倪清羽的模样,“我或许死不了。”
他不知道倪清羽为何会通医术,但上次他的毒,如此怪异刁钻,倪清羽却是能找出解药方子。
那人眼神亦是闪了一下,“阁主是说夫人?她能想出法子?”
“我也不知道,但眼下,也只能希望她能想出法子了。”
睒于鸿轩轻咳了几声。
这时,门外传来了倪清羽的脚步声,那人一惊,匆匆道:“阁主,属下这便去为您找药!”
他一个闪身,从窗户飞了出去,屋子里的那几盏昏暗的火苗被带着闪了几下。
倪清羽听见了声响,也瞧见了一屋子跳动的火苗,心里了然,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她取来了银针,眼下,只能施针,为他减轻痛楚,并试图疏解胸腔的淤血,不让情势演变得更糟。
倪清羽动手解开他的衣裳,手下意识地愣了愣。
淡褐色的皮肤光裸着,身上贲张着健硕的肌肉,满是阳刚。
倪清羽脸颊红了,睒于鸿轩只是躺着,任由她摆弄着,眼睛微微开出一条缝,瞧见了她那抹淡淡的粉红,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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