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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二爷就好,这是三爷。”
任承泽淡淡地道。
任承恩显然没有任承泽好心情,冷冷的哼了声。
他出身高贵,结交的也都是权贵,与他政途有用的益友,此刻被任承泽拉来认识个什么江湖郎中和品级低微的父母官,简直不可理喻。
“看江大夫似乎有些麻烦,不过二哥你手段通天,随便叫人打发就是了。”
周围的百姓看到任承恩明目张胆的要打发那丧子可怜的妇人,一时敢怒不敢言。
县太爷都不敢开口说一句,他们虽然是傻子也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公子非富即贵,是常人根本触及不到的存在。
任承泽不置可否而是看向可怜兮兮的江子笙,“你意下如何?”
江子笙摇摇头,“人命关天,怎么能草草了事,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件事我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你,随你。”
任承泽看到江子笙又犯起倔来,哑然失笑,随意地摆了下手,似是无可奈何。
天空又飘起了小雨,冷风吹过,江子笙微微瑟缩了下肩膀。
单薄的身影落到了任承泽的眼底,他眉心微微一皱,向着暗卫使了个眼神……
仵作终于姗姗来迟,向着县太爷行了礼之后,就要去扒开草席。
“你们想干什么!”
妇人慌乱的趴下紧紧抱住尸体心痛欲裂,“我的孩子还不够命苦吗,你们竟还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我可怜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啊,让你错喝了毒医的药……”
任承泽嫌恶地看了眼妇人,县太爷立即了然于心。
“来人啊,刁妇妨碍公务,抓起来!”
“是!”
衙役听令立即上前将死死抱住尸体的妇人抓了起来。
没了阻拦仵作立即开始验尸,将尸体的衣服全部解了去,顿时露出了骇人的一幕。
尸体上露出了各样的青紫淤痕,想必长期遭受虐待。
将尸体翻了个身,后脑勺处有一个伤口,血肉模糊,好在伤口不深,似乎不足以致命。
再掰开尸体的嘴巴,将残留的药渣用白布仔细的包起来。
“怎么样?”
县太爷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伤痕,心下默默的松了口气。
仵作不好当场表明,将验尸的结果悄声在县太爷耳边说了遍。
县太爷脸色立即不好了,又把结果跟任承泽说了遍,小心翼翼的观望着。
就在一片静默时,那妇人狰狞地笑了起来,“杀人偿命,毒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子笙抬头看了妇人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杀人偿命?”
被江子笙突兀的反问,妇人心里咯噔一下,紧咬着牙关,恶狠狠道:“若是大人不能还民妇一个公道,民妇就算是爬,也要爬到金銮殿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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