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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氏指向旁边几个朱红描金,表面十分大气精致的楠木箱子,果儿抬眼望过去,其中一个里面竟是满满一箱子黄金,就这么明晃晃展现在众人眼前,让人看得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吴氏走过来笑道:“这一箱子的黄金,梓恒特地交代不用写进聘礼中,直接交给你就成。
另外,还有他在京城和长陵几处房产、田庄的契书也都单独放在一起,一并交给你保管。”
果儿一听便明白沈默的用意,如此丰厚的聘礼,如果再加上这一箱子的黄金和房产地契,恐怕他也担心自己家没法置办嫁妆了吧?所以这些不记上聘礼单子的东西私下交给她,便可以算作是果儿这边出的嫁妆。
刚想到嫁妆的问题,在旁默不作声看热闹的胡月灵这时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么多的聘礼,那么嫁妆要怎么准备才合适?”
包氏闻言一个激灵:“嫁妆?天爷!”
沈家众人也反应过来,一个个如遭雷击一样被劈得晕头转向。
刚才光顾着看聘礼了,却忘了她们女方也要准备相应的嫁妆才行。
按理来说,男方送多少聘礼,女方的嫁妆也要准备差不离的多少与之相匹配才行。
若是嫁妆的数量和聘礼实在相差太远,姑娘嫁去了婆家就会被婆家人看不起。
反之,若是女方的嫁妆丰厚,甚至比聘礼还要多,则表示娘家人对女儿的重视,姑娘嫁过去也会被婆家人高看一眼,面子上也风光。
因此,越是心疼女儿的人家,准备的嫁妆和聘礼的数量就越是接近。
比如二林的媳妇胡月玲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胡家在长陵是妥妥的大户人家,给胡月灵准备的嫁妆就高出姚家给出聘礼的好几倍,除了惯常的绸缎首饰、家具日用品之类,还陪嫁了两房下人,田产铺子等等,就是为了让胡月玲在婆家人面前过得恣意不用看人脸色。
所以胡玉玲嫁过来的时候,她的嫁妆大到房产铺子,小到绫罗绸缎、家具摆设,甚至连脸盆架子、子孙桶这些日常小物件都准备得很齐全,着实让整个上姚村的人大开了一次眼界,原来真正的豪门闺秀嫁妆是这样阔绰。
见识过胡月灵得嫁妆后,包氏和姚三柱就动了心思,开始暗暗为自己的闺女准备嫁妆,当时两人可是憋着一口气以超越胡月灵的嫁妆为目标。
可是现在一看,她们两口子目前所积攒的所有家当连这些聘礼的十分之一都抵不上!
而且就凭沈默送来的这些聘礼,就是把整个沈家的财产全部都压上来也不够!
这可怎么办?
沈通判就怕他们为这种事为难,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初梓恒派人送聘礼过来的时候在信上说了,不用循规据理,量力而行即可,所以亲家实在不用为难,嫁妆多少都成,总之成亲以后就他们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谁还会挑这个理?”
沈通判话虽然这么说,可姚家人心里有了负担一时半会儿没法想通,只能干笑着点头称是,姚三柱、包氏、老两口,甚至是大房二房的人心里都开始迅速盘算开了,果儿的嫁妆必须从长计议,绝不能太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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