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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松友这才连忙闭上了嘴。
陆长亭嘴角勾了勾,倒是颇有两分自豪,道:“安喜如今能将千字文倒背如流。”
“安喜,背给他们听一听……”
能不自豪么?安喜能倒背如流,也算得上是他和朱樉的功绩。
安喜紧张地对上陆长亭的目光,恹恹地叫道:“长亭……”
陆长亭知道,要让一个长期生活在质疑、同情目光之下的人,迅速树立起自信,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与安喜打交道这么久,安喜对他已经形成了本能的依赖,只要陆长亭出言,安喜就定然会遵从。
陆长亭微笑道:“安喜,你今天很厉害。”
安喜脸红地笑了笑,声音细若蚊呐,“嗯。”
倒背如流?简直是在顽笑!
安松友皱起了眉,道:“还是不要为难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安喜便张嘴道:“谓、谓语助者,焉哉乎也,孤陋、孤陋寡闻,愚蒙等诮,束带矜庄,徘徊瞻眺……”
初时因为这么多人看着,安喜还有些紧张,到了后面,竟是背得越来越流畅了。
安松友都微微张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良久之后,安松友才道:“不对,这不是千字文……”
朱樉玩味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再仔细听一听。”
安松友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不耐,再度仔细听了起来,而这一听,安松友是真的惊了,“……他、他倒着在背?”
陆长亭淡淡道:“我早就说过了,安喜能倒背如流,你偏不信。”
陆长亭故意加重了“倒背如流”
四个字。
这可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倒背如流啊。
安松友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未能说出来,只是将安喜抱得更紧了些。
陆长亭知道他此时下不来台,也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而安父神色恍惚了好一阵,方才回过神来,“……安喜……安喜,我怎么也没成想到,原来安喜也能有这样一日!”
安父越说神色越是激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开来,最后他忍不住转身将安喜接到了怀中,好好地揉搓了一番安喜的脸颊,甚至还喜难自禁地亲了亲安喜胖嘟嘟的脸颊,“我安喜能有这一日!
我日后死了也算安心了!”
安喜瞪圆了眼,“不死不死。”
安松友在一旁脸色变幻,许久才道:“爹说得不错,安喜能有今日这般聪颖,日后倒也不必再为他忧心许多了。”
安父此时才看向了陆长亭和朱樉二人,他眼底激动的光到此时都还未消退,“多谢!
实在多谢二位!
若无长亭和陆公子,我这小儿子还不知是什么模样呢!”
朱樉闭紧了唇没说话,他实在懒得屈尊来搭理安父。
于是陆长亭便做主开口了,“不过小事,不足一提。”
“不不不……”
安父激动得难以平静下来,他忙叫来了下人,“来人,去,去准备钱。”
说罢,不等陆长亭开口,安父便又道:“此次长亭万不可拒绝了,这有钱还请不到老师呢,能得陆公子这样的老师,实乃安喜之幸也!”
朱樉笑而不语。
陆长亭也只是淡淡一笑。
能得秦王为师,那确实是安喜之幸,旁人是求也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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