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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瞪眼道:“亏你还知晓,这五年里,老夫这清修之地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你那些叔叔伯伯甚至连你父亲,都跑来抱怨,弄的老夫都快抬不起头了。”
话说到这,金阳也烦闷,现在家里的同龄人中,自己几乎被孤立了起来,连个玩伴都没有,也着实孤单了点。
金阳说道:“那你就应了他们,与其将精力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留给其他兄弟姐妹们,他们可比我勤奋多了,一天中说不上两句话,就扯到武修经卷上了,当真是无趣的紧。”
老者依旧不死心的循循善诱道:“武道可修身,经卷可养性,这些可都是大功业。”
金阳依旧不以为然道:“我真不稀罕,人生在世,又何必自寻烦恼,既有吃,又有喝,我便知足了。
何况,以家中资财,我这辈子又哪里用得完,人生苦短,既如此,又何必庸人自扰之。”
这番话一出口,老者是真的被气的不轻,怒目指着金阳,全身都在颤抖,花白的胡子差点都竖起来了,半晌之后才怒道:“你这竖子,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气煞老夫也,气煞老夫也。”
金阳平日里没个正形,不过是他性格使然,但这并非是他生性凉薄,眼见阿翁被自己气的不轻,虽有不愿,但还是张口解释道:“阿翁,你别动怒呀!
好歹你总得先听孙儿说完,再来生气也不迟啊。”
即便老者的涵养再好,面对如此孽障,也只能瞬间破功,对于金阳欲说之言,他是真的懒得去听,随即怒道:“还说个屁,人人都说老夫偏袒于你,对此,老夫不否认。
可老夫为何厚此薄彼呀,还不是因你出生之时,有一束霞光笼罩于府宅,这是什么,这是天阳,先天的天阳之资,你以为你名阳是从何而来的,你要知晓,别说是我们这小小的逍山县,即便放眼整个江湖郡十八县,也找不出另一个来。”
老者越说越激动,原本红润的脸上已经凸显出了青筋来,可见有多气愤。
老者接着说道:“天佑我金家,才得如此骄子。
试问,作为当时的家主,老夫又该如何选择,哼!
若非如此,老夫会将家主之位传给你那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还食古不化的父亲?这个孽障,一坐上家主之位,事事摆出一心为公的嘴脸,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懂得爱惜,还信了他人的挑拨,当真是愚不可及。”
老者这一番谩骂,唾星四射,却苦了对面的金阳,只能默默忍下了满脸的唾沫星子。
强忍着不适,金阳拿衣袖将脸擦干,为了不重蹈覆辙,不得不再次移步到老者的身后,轻捶起了其后背。
“还是你小子孝顺呀,当初老夫为躲清静,搬出金府,隐居在了逍山之上,这么多年来,你那些兄弟姐妹,别说早晚请安了,就是逢年过节里的嘘寒问暖,又有几个是真心的。
再说你,先天天阳之资,小时候更是聪明伶俐,别的兄妹没个十天半个月不可感悟的玄黄之气,在你这可倒好,顿饭的功夫,愣是手握气息,雾气缭绕,惊为天人呀。
唉!
也因你过于聪慧了,反而失去了进取之心,做何事都没个定性。
哪怕你稍微争气一些,拿出你那些兄妹们一成之努力,又何至于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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