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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遮等人走开,幼章急忙提着裙子去追琀之。
“琀之,你等一等——”
“没有多大的事,”
琀之这时已正常,她向来有主张,“幼章,你该信我的,是不是?”
“是。”
只是,这袁如意,唉,是怎么说得过去啊。
琀之送她回院子,在分岔路口道别,“到这里我便走了。”
“好。”
幼章走两步,情绪使然,她回头喊,“琀之。”
“嗯?”
琀之亦回头。
幼章走近,忍不住说,“然则,你与袁先生是真的不可以——吗?”
琀之摇头,看她的眼神十分坚定,“绝无可能。”
幼章是觉得自己越发多愁善感,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回了院子,吃点点心,不够,到案上提了笔,下墨,静静心。
画到收尾,疏影突然进屋,止住幼章动笔,“姑娘,前头是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幼章惊觉,手没收力,一滴残墨落到了纸面上,顿晕了一大块。
得了,幼章搁笔,这画又废了。
擦了手,心里也急,“不是嘱他不要多喝嘛,偏不听。”
抱怨完问,“是与哪家公子哥打起来了?”
“若是哪家公子便好了,是与三老爷那边的人闹了起来。”
话说完,姑娘扔了帕子就出去了,疏影来不及喊,“哎,姑娘,等等我啊。”
幼章一路走去,远远就听见一阵呐喊,分外热闹,幼章急切,到廊上,掩着眼睛抬头看,暮遮哥哥是已经到了梁上去,二人比剑,一招一式,好不热闹。
收好脚,三步两步去了少勤身后,姐姐比她还急,“看他下来,我怎样说他。”
葛璇却在兴头上,与少勤搭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兄既有闲情,三叔那边应当不介意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少勤回头看一眼,凑近来与他说话,“三叔的脾性你不知道,上次吃的亏还不够。”
说起这个,葛璇恹恹然,“那可如何是好,这一时半会兴头上,也停不了啊。”
幼章抬头看,偷偷瞅一眼,座上客都兴致正浓,众位亦纷纷抬头看,更有甚者,看到精彩处,呼声呐喊。
只是唯葛琼似有心事,没有抬头看。
不知为何,幼章见他,便想得多,忽一下子又想到了调职京外的葛琳。
梁上比剑,青下从屋外走来,走到葛琼身边,附耳说话。
葛琼点头,转一转手中的玉扳指,“可有漏处?”
“一切均已妥当。”
“嗯——”
抬头看,眉心跳动两下,玉扳指也不转了,直直撞上她的眼,如此灵动,却为何有些伤情。
压下眉心的跳动,她显然已知被发现,挂了帘子,退了回去。
“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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