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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说道,“家里的一众姐妹我哪个不认得,你这样灵气的我更要记得久,然何这样面生,那定是大嫂家里新来的亲眷是了。”
她回礼,“喊声妹妹为是,幼章妹妹有礼。”
二人见了礼,她问道,“妹妹怎的在这边,满墙的藤蔓,有什么好看的呢?”
幼章说,“我只在此处看这绿萝花,打算取些回去乘着日头晒干,做个小香囊打发时间。”
“原是这样,”
她摇摇手里的折扇,“我日日从这里经过,不知道此花还有别的功效,有些稀奇,不知妹妹做好了后能否送这样一个稀罕物与我瞧瞧呢?”
“如若不急,定是可以的。”
这厢回去,她抛开了绿萝花瓣放在栏杆下晒,晒得不是很干,命香涎绣了个带棋盘的十字绣锦,一掌可握的囊物,塞将了进去,又恐此花无味,放了两颗老家自酿的香丸,拿起看了看,也是可予人的,这便趁着午后日头稍下去了去了趟琯之住的闲子居。
琯之同她说过,夏来天气好,这几日日头也不大,老祖宗便放了她回二院玩个几天,同哥哥妹妹们聊聊近来的书籍状况。
幼章这才知道她今日定是在闲子居,只是走进院子,丫头前去通报,她站在帘外,就听到润朗的说话声,“在这里下些小功夫,老祖宗不知道还好,知道指不定说你两句。”
是葛琳的声音,他说话有辨识度,丫头进帘,那人声音方才停住。
半晌,丫头拨帘请她进内厢,她进去,一眼就看到葛琳侧卧在凉榻上,举止随意,见到幼章来,不过头点地。
是随便了些,他这副惫懒的样子,人后她独一人在席上,也不敢如此。
琯之倒推了他一把,“妹妹们面前,好歹有个模样,也不怕吓到幼章。”
幼章接过疏影手里的香囊再递给她,“不碍事,我只稍坐会儿便回去了。”
她接过看,闻了闻,“加了不少佐料,面工甚是精致,多谢妹妹了。”
那厢葛琳坐正了身体,“什么物件,我瞧瞧。”
“是绿萝花的香包,”
琯之一面说,一面递给他,“那日幼章做时,被我遇到,我央了她做一个给我。”
“绿萝,竹叶禾子?”
他摸了摸上面棋盘的纹路,打开瞧了瞧,“这东西也可有此用,难为妹妹心思了,若是有空,不要厚此薄彼,也为我做一个才好。”
葛琳观她面色,丝毫没有它意,果然不是个喜欢玩笑的人,放了锦囊,正经道,“不逗你了,与你说些严谨话,我那边有些书籍,已经为你整理好,嫂嫂曾与我交代,怕你午后无聊,让我选些适宜看的书卷,抽个空再送与你,今个儿既碰到了,不如随我回去取了罢。”
“不用如此麻烦了,二哥哥既然整理妥当,随时就可送来,我日日都是有空的。”
“这样啊,”
葛琳看她眼眸,低眉煞是有礼,半晌低低一笑,“晚间我就遣人送去。”
话说完,葛琳再交代琯之两句功课,就穿鞋出门了。
琯之拉着她往席上坐,泡好的茶递与她一杯,“尝尝。”
“家里兄弟姐妹虽然多,然我瞧见你,舒服至极,你性格这般安静,与我正匹配。”
幼章不敢接话,她这话褒贬自有,“我初来乍到,长姐不爱我走门,才到今日遇见你,只望今后,琯之姐姐能对我多多照拂应是。”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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