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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刚刚出了头,是让映娴琯之敬意有加,幼章一度想夹筷,她二人便说,“幼章,真真是看不出来,你方才那一番话,是让我都钦佩。”
琯之谢她,“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今日可算显了出来,映娴你瞧见了,不然你说,家里姐妹那日都受罚,偏她躲了过去,可不是有这方面的能耐嘛。”
琯之提起前尘旧事,是有心要与幼章一笑泯忧愁了,幼章焉能不懂她的意思,只点头,“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她终终吃了一筷子,叫琯之敬了一杯清酒,“我敬你这杯,且谢你方才砸杯以待,从今日起,我便不以妹妹之礼待你,你我该平起平坐才是。”
今日才见了,这苏幼章压根不是一位闷闷葫芦,重视家风名节重于她的信仰,不是没有脾气,原这才是她的底线。
她深深记下,又为自己满了一杯酒。
映娴旁边说,“早该这样了。”
幼章见了,只能回酒一二杯。
她们这里敬酒,袁小砂等人便走了过来,毕竟是个会做人的姑娘心思,她带头向琯之赔了一杯酒,“我就不想今日你我曲目正巧,家里姐妹说话没有分寸,都不要放在心上,这里都是我们的不是。”
话也说得客套,幼章是无事的。
只琯之性子不够圆滑,她平时与这袁小砂玩耍,这会闹了事,多少缓不过来。
映娴心里有气,但还是暂且压了下来,与她们说些别话。
一时间,都有别处的姑娘纷纷走了过来,皆客套与幼章几人戏话把酒。
只这左一杯右一杯,幼章是没有琯之她几个人喝的多,但因平素不沾这些,现下已晕得差不多了。
这里说话,幼章心里还挂念着吃一口菊花石斑鱼,筷子都拿不稳,一头倒在了琯之肩头。
众人见她此举,联想她方才豪气一番话,这下子都笑岔了起来。
琯之也笑,映娴便说,“屋后是有休息的屋子的,你先扶了她去休息,我在这里等你,等晚间了,她必也酒醒了。”
琯之扶着她,“好。”
幼章酒醉不自知,总觉得脑袋清明,琯之扶她一路,见她走路不晕不醉,只眼睛明光有亮,就与平常不大一样,你不细看,都不知道她原来是醉了酒。
二人绕到后院,剥开林叶,便走到了小道,忽见得有人那里站着。
那人行色匆匆,是要走,迎面见着琯之二人,立即缓了脚步。
琯之认得她,怎么又遇到了这人,上次便没有眼力见,走路不安稳撞了她。
袁如意远处见着琯之走来,一身黛色青衣,模样温婉,不知怎的,又心动了起来,他便喊,“姑娘留步。”
幼章酒醉人不醉,她见迎面那人金色华服,大衣裹四层,身上坠着繁琐,五颜六色,就觉得熟悉,便问琯之,“这人喊我做什么?”
琀之笑她,“喊我呢,他便是那日撞我之人。”
哦,袁如意。
袁如意?!
此时袁如意已走来,是有话要说,幼章多有眼力见,她是知道这人数十年前对琀之一家有过恩情的,便瞧着他顺眼了,见琯之这里踟蹰,便摆了摆手,“你二人这里聊,茅舍就在前头,我在门口等你好了。”
说完,幼章便推了琯之,一个人提步慢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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