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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有什么用,这罪自然是落定了,早来晚来,此时都没有办法行事,只恐一步错,步步再错。
后宫如今这样大做派,现下只能暗接下了,不过是等着罪名来,它若早来,才叫,还能有个缓和时机,早早准备。”
这样说着,到了午时,内务府查清,太医回话,是食了太多蜜橘的原由,倘若不是皇后此病,联系相关之处,这病由都难找到。
裕亲王也惊奇,“这蜜橘错在何处了?”
侍从回话,“说是蜜橘催熟,为使加甜,焚了燃香,寻常人用无事,后宫娘娘金贵异常,用多了,便体虚不起,这才是病由。”
裕亲王思索,“这样说来,加熟蜜橘,无心之过,又会牵扯到何处?”
葛琼备马疾来,下马礼也来不及行,与裕亲王说,“此是大祸,蜜橘为由,圣上要查王爷内务,必会误认王爷贪私询法,南方土生蜜橘也要加熟,正经的财货去了何处,皇帝必有此疑,若是查来,东宫插手,就不是简单贪私,就怕趁王爷你不备,全兜到了宣德殿里。”
裕亲王听来,确是这个礼,“我这就去宫里,自愿请罪。”
葛琼拦住,思量了一路,“还不够,王爷此去,非但认罪,更是要认的彻底,不等东宫来查,自请暂撤封王号,移交皇家狩猎主事,愿留歇王府自省。”
“这……”
这不是如了东宫的愿,“我此番这样低伏,日后可还有再起之日?”
“指日可待矣,”
葛琼叹气,“如此安定亦难,王爷焉知不是福气?”
前朝的事,内宅有所风向。
葛琳在院内遛鸟,葛忠珂进院来,见他模样,如今也奈何不了。
“父亲。”
葛琳站在檐下喊。
葛忠珂走近,斥责,“你如今就在家逗鸟完事了?”
“有何不好?”
“混账。”
葛忠珂也说不出所以然。
葛琳止住他,“父亲是为袁家亲事来的?”
他自有主张,“父亲,我不过入朝半年,不是风尖刀口上的精明人,何人与我为难,我又有何惧?”
“你早晚要踏入这一步啊?”
“父亲失言,大哥才是糊涂,如今朝堂夺嫡之争,置身事外才是正道,父亲顺应时道,一味往里头挤,便是错处,不如随我,安分守己罢。”
“我有什么能耐往里挤,我是操心你,难道一辈子檐下望风月,了结此生?此时不站好队,日后如何得重用?”
葛琳亦摇头,“那也用不着袁家这门亲,我葛琳入仕上朝,可从来不是凭着谁的门后能耐,君子审时度势,父亲勿忧,回去劝劝母亲,我的亲事,我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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