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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琳只能提步,“这就走了。”
正午幼章看着太阳,天热的让人呐喊,屋里不敢多设冰,丫鬟为她扇扇,她摆手让她们退了,拿着遮帽将要出门,却看到自门外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幼章知道瞒不过,见只是少勤等人来了,也不碍事,问道,“姐姐,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少勤看她的模样,有些气出不过,“你是拿着遮帽要去哪啊?既然说是受惊体虚,这样大的太阳你竟然还出得了门?你——”
“姐姐,我是真的有些事。”
“你有什么事啊,是要看那个体弱多病的琀之吗?”
“姐姐。”
二人进了屋,少勤便与她说道,“幼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不是说你与她交好不行,但未免是太过亲切些了罢,三天两头书信来往,府里游戏,不见得与其她姐妹亲密,不说别的,你总该与琯之等人相处好,却一度薄她颜面,要是传出你偏偏反其道而行逆着她的意,被外人知道,是要她,要我的脸面往哪放?”
幼章被她话里的说辞刺到,“你在说些什么,琀之纵有千个不好,在我心里,也比琯之这样只会卖自己面子的大小姐好,琀之她是姨娘生的不假,她身份低微不如琯之,但我从来不在乎,我也不是介意这些的人,交一个朋友本来就是要和自己的心意,她的谈吐讲究你不知道,她的见识远见你也不曾知晓,在我看来,我交她这样一个朋友,是没有像你这样满是欲利的。”
“幼章!”
少勤惊到,“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以前从不与我争执的。”
少勤毕竟怀有身孕,三伏天,暑头正胜,也被幼章气到,坐到靠椅上,只抚额,“幼章,你何时这样不明事理了,这里不比舒州的老家啊,你家里交什么样的朋友我管不着,但此处是不是还得注意几分呢?你只管自己如意,可叫出门人家怎样说你呢,姐妹凉薄,难以相处,这样对你真的好吗?况且你只不介意这点,也不为那位琀之姑娘想想吗,她一味避你,你还不明白么?树大总招风,她是聪明的人,懂得明哲保身,家中低调不在,只被你发现,又叫她今后如何自处呢?”
幼章听罢,心里苦楚,看少勤模样,也知失言,她知道姐姐洞察一切,她这样也是为自己着想,当即心里难过,趴在了少勤腿边,摸她膝盖,眼圈红了大半,“姐姐,我,我只是……”
少勤摸她的头,“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思。”
摸了两下,喊她起来,“琯之性子你又不是难以忍受,直来直去了些,但人是好的,你不能总凉她脸面,叫她离你越来越远,到后来,小女生的心思你也猜出,她与京城贵女交好,出去败坏了你的名声怎生是好?”
“姐姐,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见着琀之一味推却我,才心生难过,我不懂她的顾忌的,难不成就因为她府里待遇差了些就再不能挽救了么,姐姐,倘若你关照她一两分,她日子就好过了。”
“傻妹妹,她不是我想关照就能关照的,我在府里能照料的了她一时,但日后婚嫁是没得选择的,注定选不上高门大户,她自己心里清楚,才一味藏拙。”
听少勤一席话,她心里百感交集,九转千回,她算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会与她说清楚,尽量减少与她的接触的。”
“这就好,”
少勤摸她晕掉的妆容,“老祖宗那边我来说,你明日还得去书斋。”
“啊?”
原来姐姐以为她是为了避琯之才不去的书斋,“不是啊,我是真的不想去学堂,我早与你说过,不是特意为了她,怎么老祖宗那边还要管这个事吗?”
别的人老祖宗可能不管,但幼章,唉,少勤不知从何说起,“行了,不是就好,你回房装扮下,脸湿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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