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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水路几个月,赶到这一日,只为了给幼章庆生,家里面一起寄来的的音信除外,还有几个哥哥的小礼。
信幼章一封封看了,也让婆子将东西往屋里抬。
香涎一一清点了,与幼章说,“都是些常用的东西,是担心姑娘你住不久,届时装不回去,东西都小,这样也方便些。”
幼章很是感动,打开看,央父亲送来的东西也一并送来了,她急着拆开。
和田玉做的青玉笛,面前看,幼章轻轻摸上,冷冷有意。
还有本晋朝桓依的梅曲,这才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本以为失传,幼章却猜着父亲旧友那里有,不过是要他誊抄下来,父亲却将孤本都寄了过来,怎么能不叫她受意。
幼章没有什么别的能帮助琀之,况她自己也看的通透,叫来疏影,“将这些,这两本都给琀之送去。”
“哎。”
幼章过生是一件小事,不比葛家家里的公子爷们,接了礼,吃完长寿面,也就过了。
到了晚间,她心里念着事,一日未见那人,却到底遇见了,从洗竹轩往一水间走,走到羊肠小道里,初初拨开绵延来的树枝,就见着了那光影里站着的一个人,还是行装未放的模样。
幼章只要叹气,依旧行礼,“琳二爷。”
葛琳转过身来,是等候多时了。
开口说话,却又踟蹰下来,抬头向前走两步,看见她面容,生生将手放下。
“今日你过生,我有礼送你。”
说话间就将东西递到她手里,幼章要推辞,他说话,“与旁人是一样的,没有多贵重,”
想了想,又接着说,“比不得大哥的玲珑玉镯,我这个你或许实用。”
看见他这样说话,幼章也尴尬,只能接下,“二哥哥过生的时候我会送还回去。”
彼时又无言,幼章只低头,不敢去看他面色。
说来奇怪,积雪未融,这时却从树枝上掉落下来,于夜色里发出脆脆声响,径直打破了面前二人的沉默局面。
他说话,“再等我两日,前面的事办好,我才有……”
才能与那人有竞争的机会。
幼章手在衣袖里打转,心里慌的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对得住他的一番心意,“二哥哥——”
他却止住,“不说了,我还有事务处理,你先回去罢。”
“哎。”
葛琳送的一面小匣子被幼章放到了窗台,她卸妆面,疏影给她梳头发,一缕一缕梳,还是叫疏影将匣子拿来打开了。
“呀,好精致的梳子。”
梳子?她看去,疏影拿起来,大红的小木梳,明亮的圆珠镶嵌,正是她的小名,宁。
幼章转过头去,叫疏影收好,“亲手打磨的物件,我怎敢用?”
过了两日,天又冷了起来,连旁院的冷梅香都传了过来,屋里生了火,但不及靠湖,颇有寒气。
雪积风停,今日是个出门赏雪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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