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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过正街,街市热闹,裕亲王此时心里思索,这姜公怎么就病了起来?
朝堂局势难测,十四弟仍关押在侧,汀贵妃却可回乡省亲,省亲队伍浩大,这份殊荣,也只有汀贵妃可有。
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裕亲王实在猜不出,恰听闻姜公生了大病,明面上的关心是有的,遣人送去了不少珍贵药材。
此番南下,不亚于皇帝出行,葛琼就此事分析良久,问,“闽南一路,可有前事未清,留有让人拿捏的把柄?”
事倒是有一件,不过早已压下,他觉定不会不妥,道一声葛琼多疑,“京城外的事,凡是吩嘱,皆事无巨细,日子难走,也别太草木皆兵。”
或许是他多疑了,这几日眼睑跳动的厉害,又逢宫里造事,这样想是应当的。
送去姜宅的药材珍品一一被退了回来,裕亲王没有太子的心思,网罗不了太细的东西。
此番做做样子便是,东西往屋里抬,葛琼盯着看,到底看不出个所以然。
“姜俞饧表态几何?”
“许是知前朝的事,也难以决策,他突生疟疾,我正要前去关怀,蒙太子拦住,都一并遣了出来。
这样看来,不知是何意思。”
果真猜不透,“明日便不必去叨扰了,姜俞饧有心不收礼,明面的意思他许是也不稀罕。”
这几日不紧眼睑跳得厉害,头也略疼。
到老公房喝几碗清神汤,老祖宗心疼他最近身子日渐消瘦,明里暗里劝说他,“是少个贴心人啊,这样不会照料你自己。”
葛琼避开她的话,觉得老祖宗这一套指法舒服,“老太太你手艺竟也不错,年轻时怪不得爷爷怕得狠。”
老太太年轻时任性妄为是有的,“孝义何时得我这样服侍,他性子比你犟,气到中来,拿鞭子抽。”
说笑了一番,老太太进屋里休息。
葛琼多留一会的原因,不外乎晚间功夫,那人可能会闲逛到这里,要过来走一走。
远远看一眼也好。
老太太有意进屋去,留着空间给这个长房让人操心的孙子。
葛琼闭目养神中,院子里一阵一阵清缓的琴声,与常人自是清心缓神,自己却一时闻不得。
任由屋外琴声阵阵,葛琼坐起,在案上翻阅起书卷来。
直到听一声,“苏二姑娘你来了。”
“来了,”
幼章轻言细语,不敢惊扰屋外人的好兴致,往屋里看,让疏影递着东西去了,“大奶奶说这个好用,睡前舀一勺,焚这个最有效,我出来消食,就一并给她带来了。”
往屋里走,没见着老祖宗人,说,“我就不坐了,你回头与老祖宗说一声便好。”
“好。”
端着香料就进去了,中途有人插声问,“怎样好用?取点与我试试。”
幼章转身,惊喜,“琼大爷。”
是多日未见葛琼了,眼见着他清减了不少,按理幼章不该开玩笑,只是听着屋外的琴声阵阵,走近来,压低声笑,“琼大哥哥怎的几日不见,便衣带渐宽了,是为谁消得人也憔悴起来了?”
闻她一言,此时是满心的欢喜,但也无奈,得她一句真心话,都不敢冒然回过去,想了又想,只能抿嘴笑,“你说呢?”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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