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恩侯世子刘升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净房后窗下面,他侧耳听了听,可是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刘升荣心中暗觉奇怪,便用手指沾了口水,在窗纸上点出一个小洞,他刚刚趴过去凑近小洞想看个究竟,突然惨叫一声向后直挺挺的栽倒,正摔在那两个帮闲世子的身上。
“刘兄,刘兄……”两名世子不明就里,忙接住刘升荣仔细察看,只是此时已经戌时初刻天色本就暗的很,再加上净房后墙这边僻静的很,也没有什么照明的灯烛,所以这两个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刘升荣一回,却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就在这时,皇甫永宁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吓的那两个帮闲的世子赶紧抬起刘升荣一溜烟似的跑了。如今昭明帝正看重这皇甫靖边,他们又不是刘升荣,没有那么硬的底气,自然是不敢让人知道他们有不轨的企图。
净房之中,皇甫永宁将手中的澡豆放回旁边的琉璃盘中,随意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唇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竖起右手大拇指,向自己比了个“做的好”的手势。原来刚才她滑至窗下之时,顺手在琉璃盏中拿了两颗澡豆,她只放回去一颗,另一颗已经被她射入偷窥之人的眼睛里去了,她射澡豆之时用了暗劲,确保澡豆射入偷窥者眼中之后立刻化为粉末,然后就能随着血水流出不留半点痕迹。这样就不会给她们父女惹出太大的麻烦吧,毕竟完全没有证据。
守在净房外面的小太监也听到了惨叫怒喝之声,他缩了缩脖子,来到净房门前高声问道:“皇甫小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皇甫永宁已然从内间走了出来,她微微皱眉问道:“你刚才可曾听到什么响动?”
小太监忙点头道:“小人听到了,许是什么野物儿突然受了惊,将军您没事儿吧?”问罢,小太监偷眼暗暗打量一回,见这皇甫小将军一身的清爽,眼神也很清亮,完全不象是中了招的样子,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皇甫永宁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不让这小太监近身服侍,倒让他对自己有了极大的好感,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皇甫永宁当然知道不是什么野物儿的尖叫,只是她也不说破,只让小太监引路回正殿去了。这皇宫之中的道路曲曲折折的,晚上光线又暗,她还真没太记住回去的路怎么走。
再说那平恩侯世子刘升荣,他被两个好兄弟抬到背人的暗处,那两人遮遮掩掩的吹亮了火折子,举到刘升荣面前一照,吓的这两个同时惨叫一声向后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火折子不偏不倚正掉在刘升荣的胸前。原来刘升荣左半边脸已经完全被暗红的血水遮住,猛的看上去就象厉鬼一般吓人。那两个世子自小生长于温柔乡中,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自然是被吓坏了。
夏日里的衣裳都很单薄,刘升荣的前襟立刻燃烧起来,那两个跌倒之人赶紧爬起来上前扑火,他们七手八脚的折腾了好一会子,才将刘升胸口的火扑灭,他的衣裳自然已经彻底被烧毁了,胸口也被燎出了一大片焦红水泡,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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