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仿佛还飘出一丝淡淡的肉香。
疼晕过去的刘升荣复又疼醒过来,左眼和胸口的剧痛让他生不如死,什么给皇甫靖边下绊子之类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了,口中只不停的嘶吼道:“快给我请太医……”
“是是,刘兄你先忍一下,我们这就去。”那两个世子慌慌张张说了一句,同时起身向外跑,刘升荣大怒骂道:“蠢货,留一个扶我去向皇上告状……”
那两人中穿绛紫袍服之人反应快,他抓住身边之人向刘升荣的方向使劲儿一推,急急叫道:“王老弟,你力气大,赶紧扶刘兄去告状,愚兄腿脚快,这就去寻太医……”说罢,他便一阵风似的跑走了。那个王姓世子只恨自己反应太慢,不得不过来扶起刘升荣朝宜春殿正殿走去。
刘升荣还没接近正殿,高三保便从殿内走了出来,他的面色阴沉的吓人,刚才齐升荣的惨叫之声实在太过凄厉,以至于在正殿之中饮宴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昭明帝盛怒之下面色铁青,若非再三控制,他铁定会摔了手中的酒杯,这不便把高三保派出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总管……”刘升荣和扶着他的王世子一看到高三保,便都哭丧着脸哀叫起来。
高三保吓了一跳,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一回,才认出来那满脸是血衣冠不整之人竟然是平恩侯世子刘升荣。“啊呀,刘世子这是怎么了?”
高三保知道刘升荣在昭明帝面前很有体面,便赶紧上前问了起来。
刘升荣哪里敢说自己去偷窥加害皇甫靖边不成反被他算计了,只能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出去透气,不知道什么人用弹弓打我……”高三保听到这连点儿谱都没有的谎话,心里自是完全不信的。这黑灯瞎火大晚上的,就算是有人想谋害刘升荣,不拘用飞刀匕首暗箭劲弩什么的都行,独独没见过大晚上的用弹弓害人的。
可是高三保面上一点儿不显,只说道:“世子看样子伤的不轻,您这样子也不好进去见驾,不如咱家先安排您到其他房间请太医治伤?等咱家悄悄回了皇上,再请皇上定夺可好?”因为刘升荣说起话来还是挺有中气的,所以高三保断定刘升荣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重,所以也没有特别上心,若是他知道刘升荣的左眼彻底被瞎了,只怕就不会这样随意安排了。大陈官员对仪容是有所要求的,残疾之人绝对不可能袭爵做官。刘升荣这就算是废了。
刘升荣骄横惯了,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大亏,如何肯答应。他非要顶着一张受伤的脸去见昭明帝。
高三保见刘升荣油盐不进,心里也有了怒意,只淡淡说道:“世子就不怕惊了驾?需知这御前失仪这罪过可是不轻。适才世子惨叫,已然惊了驾。”
刘升荣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他一听说自己惊了驾,先就有了几分怯意,便也不再坚持,乖乖儿去了高三保安排的其他房间等着太医来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