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三人嘻嘻哈哈地出校,才悄悄地跟上去。
校旁潺潺小溪蜿蜒流过,不时传来叮咚的声音。
陈尚东心无旁骛紧紧地盯着前面三位同学。
到了街上,三位同学竟然笑着挥手,各自回家了。
陈尚东顿时傻眼,怎么回事?自己被发现了?
他断然否定:“不可能,自己已足够小心,不可能被发现。莫非凑巧碰上他们有事不去上网?这对上了瘾的网虫来说实属难得啊!”
陈尚东在外面吃过晚餐回到宿舍,左思右想猜不透内里玄机,于是心烦意乱地从角落里取出棋盘,对着棋书打谱。
“咚咚咚”有人敲门,陈尚东起身去拉开房门。
一人端保温杯站在门口,个高且瘦、戴副眼镜颇显斯文。
“杨哥?今天又没打水?”陈尚东侧身让他进来。
杨思海进屋见他又在打谱,不由问道:“今天一忙忘了打水,怎么,又有烦心事?”
陈尚东坐下,“没事,随便摆摆。对了,杨哥......”
杨思海接好水顿杯道:“什么事?”
陈尚东在棋盘上摆上一颗黑棋,“那什么,摩托车明天借我一用行不?”
“有什么不行?用完锁好就是,不扯了,我得去网上看《潜伏》,还有两集大结局。”杨思海丢钥匙过来,匆匆出门。
陈尚东捏着车钥匙寻思:“《潜伏》?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跟踪器?要真没辙,咱可以用高科技啊。”
他拿起用了不到半年的华为手机看了看,又瞅瞅桌上的《忏悔录》,心里叹道:“走便走吧,送这些闹心的玩意做甚?”
眼见没有来电短信,他索性关机继续打谱。
第二日,陈尚东抽空把伍卫国叫到一边,“前日你说什么师太天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伍卫国一愣,“老师,我说了,你别问,问也没人会说。“
“为什么?”
伍卫国嗫嚅道:“咱...咱不是甫志高,不出卖革命同志。”
陈尚东不怒反笑,“行,你还革命同志?今天带手机了么?”
“没......带了,不过没看。”伍卫国不停地拿眼偷瞟老师。
“真没看?你上午9点47分在数学课上开了手机,准备做什么?”
伍卫国愕然道:“老师,您怎么知道?有探子?”
陈尚东拍他脑袋,“探你个头,我在教室外看到的。好了,不说便不说,我不逼你。下午放学你再帮我跟着他们,这次我骑摩托车过去,一定要人赃俱获。”
“可以,不过你别抖我出去。”
“你跟讲条件?”陈尚东脸色一沉。
伍卫国一急,摆摆手跑开:“算了,我无条件听你的吧。”
下午放学,陈尚东回宿舍里等。
半小时后,伍卫国打来电话,说三人已进和平里的戴维斯网吧。
陈尚东赶紧出门推了摩托车就走,飞驰电掣般驶出学校。
一路紧赶慢赶,四分钟后他赶到网吧门口。
跑进去,他环视四周,仍不见三人踪影,只在一个座位上看到个男生书包,拉链处吊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子公仔,两耳犹在晃动。
这是张龙标的书包,陈尚东确信无疑,别的男生不会用这么恶心的公仔。
陈尚东拿书包去吧台问老板,仍旧一无所获,又跑去后门处,伍卫国得知结果一脸懵逼。
这哥仨会飞不成?为什么每次自己赶来他们都能成功逃脱?今天自己换乘了摩托车,才逮到一点蛛丝马迹,可这些不足以做呈堂证供啊。
陈尚东叫伍为国回家,自己提着书包回学校。
食堂尚有饭菜,陈尚东简单吃过,回宿舍继续思谋良策。
左思右想后,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动用了卧底,焉知“三驾马车”没有相同手段?
设若自己身边有卧底,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