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到了第九个月,掘雅苑进入了全面备战的紧张状态。
七只雄兽,除了梅抱衾与玉棠会去宫里办差外,其他人都守在七七身边,连水医生也搬进了掘雅苑的客房。
年季摩、煦、郑狩、项不臣四人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动手整理婴儿房。几位爸爸为此还向一些老工匠们现学手艺,做了木质的婴儿床和小木马等小玩艺儿,做得像模像样,让七七感动了一把。不在有多漂亮,多华丽,这是他们的拳拳爱子之心。
而圣女堂里那三只超级空闲的女圣殿下,则是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去服装厂买儿童服。
望着成箱成箱的婴儿服,七七很头痛:婴儿长得快啊,这哪里穿得完?!屡次跟她们说衣服已经足够了,她们每次都说“好好好”,转头就又把东西提来了。退回去吧,伤人家心。只得先收着,等孩子长大了,尺码对不上时,穿过的就留着给后面的孩子穿,没穿过的直接捐低阶的圣女堂和育崽堂吧。虽然,现在钱多得花不完,但浪费什么的最可耻了。
女王陛下现在不召七七去王宫了,改成自已三天两头往圣女堂跑。她这样频繁地进出七七的掘雅苑,免不了会碰到那三只女圣,见得次数多了,几人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很多时候,会一起打打牌,下下棋。
“唉呀,我叫你出这张,出这张,你非得出那张,被人撩了蹄子了吧?”离江坐在朦月身后,看到朦月的牌送了对方分数,不由哀叹一声,拍着大腿,那个懊恼劲,比打牌的朦月本人还要激动。“你倒底会不会打牌啊?不会打,就换我来。”
说着就要来起来要抢朦月的座位。
朦月连忙抱好牌。并且一屁股顶开对方,翻白眼道:“你水平高的话就不会做冷板凳了。”
七七“嗤嗤”地笑起来,陛下职业素养很好,抽了抽眉毛硬是忍住了。保持了一贯的风范。至于玉脂,则没注意那两只,全身心地投入在对后面牌向的思考当中。
她玩的向来是风雅的棋,讲究的是走一步看三步,以谋略定胜负。奈何,离江与朦月这两只不会玩高大上,只会玩这种平民化的纸牌。
这种牌吧,技术是讲究的,但牌运也很讲究。如果抓了一手烂牌,任你智多星转世。也翻不了盘。不过,像离江、朦月那两只,纯粹是出门不带脑子的,就算抓了一手好牌,到了她们的手里也会变得惨不忍睹。
五个人。只有四个可以上桌,于是,规定哪个最后一名,就坐冷板凳。到目前为止,冷板凳一直只在离江与朦月两人的屁股下移动。
两轮下来,离江与朦月又掐起来。
朦月将纸牌往桌上一扣,嚎道:“离江。你有完没完啊?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就算现在玩的不是棋,但牌也一样的。你上位时,我有在你耳根边上瞎咧咧吗?没有吧?你吵吵得我头都昏了,不输才怪。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要我输。”
离江瞪圆了眼睛,捧着心口处。一副伤心欲绝状:“朦月,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啊。这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为什么不坐在七七身后,为什么不坐在玉脂身后,为什么不坐在陛下身后?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可以这样怨枉我?嘤嘤嘤……”
望着假哭的离江,朦月额上青筋直暴。
“哈哈哈……”七七扶案大笑,笑得猛了,一下岔了气,便开始咳起来。
“七七。”在房间里人手一刀,做着木刻的四只雄兽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跑了过来。抚背顺气的顺气,拿水的拿水。
七七突然愣住了,眼睫忽闪了几下,握住了边上年季摩的手,望着他道:“好像是羊水破了。”
众人傻了几息,年季摩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打横抱起七七,就往楼上跑,一边喊道:“水医生,七七要生了,快来!”
虽然只在人前晃了一下,但是在场都是什么人啊,眼都尖着呢。清晰地看到七七屁股下的裙子湿了好大一滩,可不正是羊水破了嘛。
“七七要生了,七七要生了。”郑狩又想笑又想哭,脸孔很是狰狞。而后,一转头,看到那几个都“嗖嗖”地追上楼去了,也不甘落后地跑上去。一边还在鬼叫着:“七七要生了,七七要生了……”
正在厨房忙活的凌月,也连忙丢下手里的菜杆子,跑了出来,但是上了一半的楼梯就顿住身形,想了下又“噌噌”地回去。开始翻出食材做易消化又高能量的食品,下崽子可是很花力气的,一定要让七七攒足力气,免得到了后期体力不足。
楼下的客房门“嘣”一下被大力地撞开,一道白色人影就冲上了楼去,马上就听到水医生在楼上激动到颤抖的声音:“真的要生了吗?我来看看。”
而后,是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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