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质问一番?
是要飞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还是先把某个人踢下床去再说?
各种混乱,令她头脑暂时死机中……
林公子睁大了眼睛,目光在姜凤面上缓缓地扫视了一遍,唇角忽然勾起一丝笑容。
“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姜凤!”
说着,手上随之微微用力,那满把的绵软柔弹,竟是不可思议的感觉。
而对方脸上瞬间飙红的脸颊更是令人身心愉悦。
这种感觉对初尝人事的林静航而言,着实新鲜。
姜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惊跳起来,拂开了对方那只不规矩的手,胡乱抓了个东西就往自己身上套。
一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说宝贝儿子还睡在一边呢,万一醒了看见,这不是给娃娃落下心理阴影么……
林公子倒是不急不燥,悠然地看着姜凤。
声线微微沙哑,还似带着几分魅惑。
“你好像正在穿的,是本公子的衣服吧?”
“而且,这里似乎也不像是一个人的家里啊?”
林公子半身光裸着,肌理柔腻,色若美玉,似乎还有着淡淡的光晕,只在腰间围着条薄薄的丝料被单,却是一手支着头,侧身瞧着手忙脚乱跟丢了魂儿似的姜凤。
姜凤的动作一僵,目光盯了手中布料老半天,才能看出来这是件白色淡竹纹轻罗中衣,哪里是自己穿的那件自制吊带素缎睡裙?
跟那件衣料会烫手一般,姜凤赶紧丢开,四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衣物,可视线所及,却让她瞬间石化掉。
自己身下的,不是自家房里那张简单实用的架子床,而是张宽宽大大的湘妃竹榻,上头铺着柔软如絮的褥子和丝光闪闪的缎料单子。
显然,这不是在自家!
难道自己睡觉时会梦游?
姜凤抬眼又朝房间里看去,但见这间房内铺陈华丽,实为一路打农村奋斗过来的姜凤所仅见。
花窗绣帘,红纱锦帐,床头一只小巧的兽耳蓝田玉香炉,香断成灰,那令人迷醉的香气犹未散尽。
而窗外吹来的风,像一只嬉笑人间的小手,把纱帘拂开,送来了带着水汽的荷花香……
而身下的竹床,随着风吹来的节奏,微微荡漾……
当此豪华水景房,身侧又有俊美祼男,这若是换个时间地点人物,姜凤肯定会随之荡漾一把。
可现下,姜凤是一点也荡漾不起来
惊吓惊惧兼尴尬。
我滴个神啊?这难道是在船上?
自己难道是被人绑架到了这船上?
是林公子做的?
可这不科学啊!
找了半天,姜凤终于在床的角落里看到自己那皱成一团的吊带睡衣,好家伙,两个带子都是断的。
还好可以打个结,穿上衣服,姜凤感觉有底气多了。
姜凤下了床,因没找着鞋子,只好打着赤脚,又见地上扔着件红色外袍,样式是女式的,便捡起来套上,走到窗子跟前,朝外张望。
但见水波清清,荷叶田田,此时正沐着晨光的金辉。
而朝下望去,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座不小的画舫。
就是那种姜凤见过的,歌吹舞袖,买醉卖笑的风月画舫。
而她身处的,约摸就是画舫专给留宿的客人准备的洞房了!
在自家小院里睡着,醒来后却在这种地方,一夜*宵的男人还是林公子,这种天雷狗血诡异的事,姜凤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而看着很不小的画舫上,居然看不到一个人,
姜凤在窗前呆立了半晌,这才回头来,准备问问唯二在场的人。
才不过片刻,林公子已着好了装,衣饰俨然。
就连表情,都由先前那慵懒魅惑的调调转回了冰山公子藐视众生的清贵范儿。
当然了,这得忽略林公子前襟那开了一道毛边的口子,不知道被什么给咬得肿了的嘴角。
如果不是姜凤身处在这诡异迷局之中,说不准会笑出声来。
可惜,姜凤现下心乱如麻,只想知道这是肿么回事。
“林公子,你,我,……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静航一双桃花眼内,此时却满是寒冰。
“姜娘子,本公子亦不比你知道的更多。”
本在小画舫内,听着第二任未婚妻那拙劣之极的讨好与赞美。无聊得直想打哈欠,本打算忍够半个时辰就告辞的,谁知道居然就此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的时候,已是换了地点。
那迷魂般的香气,居然让心如古井的他,也变得心魂俱失。
榻前女体横陈,散发着阵阵诱惑,他似乎只是遵循着男子的本能,便越过他从前一直遵守的底线。RS